「你說什麼?」從靈揪住人事部的一個職員,神色不定。-樂-文-小-說---
「啊?王,王總早上辭職了。」那人被她嚇得不輕,勉強重複了一遍。
「為什麼?」
為什麼?這他到哪知道去?這種事裏頭的是非曲直哪裏是他說得清楚為什麼的呀?可那人見從靈瞪着大眼珠,定定的看着他,仿佛他不說出個所以然來的話,她下一刻就要挖了他的眼睛似的。
他眼神一躲,忙哆哆嗦嗦的開口:「出了事就走人了唄,王總那樣的人也不是沒地方去。」
一聽就是胡鄒,從靈不耐煩的放開他,轉身就走。
回公司的一路上,她一直不停的打王朝的電話,可他電話不通,短訊也不回,整個人仿佛人間消失了一般。
失聯的這幾十分鐘裏,從靈感覺到了崩潰,腦中掠過千萬種的可能性,唯獨沒有一種是好的。她甚至都忘了她可以問陳潛。
等從靈到了公司,才知道總部的稽查小組來了,而王朝不接電話是因為他正在接受調查。
就算辭職了,也要被調查清楚後才能走。
陳潛攔住了想要闖入作為臨時調查室的會議室的從靈,把她帶到一邊,語氣嚴肅的低聲道:「他都已經打算好了,你再輕舉妄動,只會將事情弄得更複雜。」
道理從靈都知道,可要平息下來,哪裏有那麼容易?
見此,陳潛下了一針強心劑,「本來就是下屬犯錯,出事了,上司受到的責罰更重。你要是說這是你做的,他只會更慘。」言及此,他頓了頓,「你是沒關係,傅老的外孫女。他呢?」
從靈的背脊一僵,抬頭深深的望了眼陳潛。
陳潛看到她被自己勸住了,方才鬆了口氣,放緩語氣道:「這個時候你什麼都不做,才是對他最好的。」
半響,他聽到她冷聲道:「你不必在這深情扮演你好兄弟的角色,他會落到這個境地,和你也脫不了干係。」
既然麵皮都挑破了,從靈乾脆卸下了那份偽裝,而且因為王朝,她心裏憋着氣,更加對陳潛不再客氣。
「什麼意思?」陳潛卻從中聽出來不尋常的味道,皺眉問。
「好好查查你前女友的舅舅和劉總的關係往來吧。不要兄弟為你白白犧牲了,你還弄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從靈的話說得挺重,半點情面都不留,卻一語點醒了陳潛。
他眼睛一眯,忽然想到了前兩天零露來找他時說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話,當時他不明白到底是幾個意思,現在想來……
原先想不通的某些點,經她的提點全部串了起來,前因後果在腦中逐漸清晰。陳潛的臉色漸漸變得陰霾。對上從靈嘲諷的眼神,他沒說什麼,只道了聲謝。
「就當我今天沒來過。」從靈走之前說,「還有我的辭呈,別忘了幫我處理了。」
陳潛當下沒有領會她的意思,直到第二天工作日,她沒來,第三天,王朝又滿世界瘋狂的找她時,他才反應過來從靈那句『幫我處理辭呈』的真正含義。
她就這麼不告而別了。
陳潛因此被王朝冷聲盤問:「有人說前天我在接受稽查小組調查時,看到你和她在走廊里談話。你卻跟我說你沒見過她?」
聽着王朝話語裏滿滿的沖意,看着他人生快三十年來第一次在他面前的失控,陳潛無奈,「首先,是沈從靈特意吩咐我的,說當她沒來過,」說着就見王朝眼睛瞪大,他沒好氣的補充道:「至於為什麼,我不知道,你也別瞪我,瞪我也沒用。」
王朝諷刺的扯了扯嘴角,道:「你是她消失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呵,要說你們什麼特別的話語都沒交流過的話,我不相信。」
陳潛嘆氣,「她只提醒我,讓我查周元良,也就是零露的舅舅和劉總兩個人。」
王朝皺眉,零露?電光火石間,他腦中有什麼念頭直往外冒。零露、零露……零露不是謝靜嘉的朋友麼?!他驟然想到了那晚還來過他家的人有謝靜嘉,謝靜嘉還碰過他的電腦!
……
「王朝,她知道的遠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多,甚至知道好多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她選擇在這時候離開,一定有原因,既然找不到,你急也沒用,不如做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