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院,來到了停車場,顧炳剛將張美珍放下,打開後車座的車門後將她扶進去,接着我們都上了車。
車子行駛的路線本來是回顧家,可是在半路上,張美珍忽然醒了過來,她發瘋一般抓住我的頭髮,齜牙咧嘴的吼着這一切都是我陷害的。
出現了意外,顧炳剛將車子停在了路邊,解開安全帶從駕駛座上起來,兩手捏住張美珍的手腕,許是他的力道太大,我從張美珍的魔爪下成功逃離。
「張美珍,你自己種下的惡因,現在卻來陷害我?你這臉皮還真厚。」我揉着發疼的頭皮,扭頭怒視着她,要不是我還有一點點的理智,我非要湊過使勁扇她兩巴掌。
顧炳剛將張美珍向後使勁兒一推,待她重新坐了下來,他對張麗香說:「看緊你媽媽。」
張麗香很用力的點點頭,雙臂將張美珍抱進了懷裏,面對顧炳剛那張鐵青的臉,張美珍開始愣住了,但很快就咋呼起來。
她掙脫開張麗香的鉗制,起身就去抓顧炳剛的肩膀,哭喊着自己被冤枉,喊着這些還不夠,她竟然很不知道羞恥的講出他們兩個人背着梁智英偷情的事情,字字句句透露出他們兩個人之間是有感情的。
我是梁智英的女兒,聽着張美珍說出那些話,第一時間不覺得臊得慌,只覺得我媽媽太可憐,張美珍太可恨,至於坐在駕駛位上的爸爸,他太渣。
外公曾說媽媽性子直接而烈,所以守不住丈夫的心,現在聽着張美珍口中的話,我不覺得媽媽的性格有多麼不好,因為這一切都是顧炳剛的錯。
是他用卑鄙的手段得到了媽媽,是他在愛情中忍耐不住媽媽的冷嘲熱諷,這才和張美珍勾搭到了一起。
他是愛着媽媽的,既然得到了,那就應該有接受婚後一切可能的機會,可他沒有。
「你閉嘴」顧炳剛怒吼一聲,很快他就下了車,拉開了後車座的門將張美珍拽出來,「今天不管你說什麼,婚是離定了。」
我扭頭看向了外面,顧炳剛抓着張美珍的胳膊,不顧她的聲聲質問,他拿出在屏幕上點了幾下。
一個男人愛你的時候,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會想盡辦法給你摘下來,可有一天他厭惡你的時候,他會不顧及多年的情分,狠狠地將你摔在塵埃中。
我媽媽被逼無奈選擇了他,最終拋下孩子死了,張美珍選擇了他,多年陪伴如今也是過眼雲煙,他親手將她送進了精神病醫院。
「大姐,我求求你,你勸勸爸爸,讓爸爸不要把我媽媽送到精神病院。」
忽地,我的胳膊被抓住,張麗香哭着向我求助,須臾,我的安全帶被張麗香解開,她將我從車上拽下去,很快我就來到了顧炳剛身邊。
嘀嘀嘀~~~
鈴聲響起。
「去看看是誰打來的。」顧炳剛說。
張麗香鬆開我鑽進了車裏,拿出張美珍包包里的,說:「是二姐婆婆打來的。」
「給我」
顧炳剛接過,接聽後就傳來了金紅棉的聲音,對方的聲音很大,讓站在顧炳剛身邊的我們都聽的一清二楚。
內容很簡單,就是通知張麗梅去民政局和她兒子陳世傑辦理離婚手續,理由正當的很,張麗梅體寒嚴重很難受孕,為了陳家的香火延續問題,陳世傑會給她金錢上的補償。
張麗梅這一路上都沒有說過話,眼睛發直無神,聽到金紅棉的話,她眸光一動,勾着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張美珍相對而言就瘋狂了些,她搶過顧炳剛的,大聲罵着金紅棉,還指責她這個做婆婆的在麗梅流產後沒有照顧好她。
金紅棉許是不想和張美珍爭辯,說了句讓張麗梅別遲到的話就切斷了通話。
張美珍氣得將朝着地上使勁兒摔去,轉過身抱着張麗梅,心疼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心疼她被婆婆家逼着離婚。
張麗香與她們是最親的,眼下一件接一件的事情輪番出現,她也支撐不住,抱着張美珍和張麗梅哭出了聲。
「爸,瞧着張女士這般挺正常的,您不用送她去精神病醫院,還是直接載她回家拿好一切手續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吧。」
「大姐」
話音未落,張麗香扭頭看向了我。
我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