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胎十月,我認為自己足夠小心翼翼了,還有檢查結果,每一次的產檢結果我都保留着,寶寶每天也都會在我肚子裏動上幾動。
可結果太出人意料,我沒有一點心理準備,也可以說我根本就沒有理由去相信。
手術室里沒有聽到啼哭聲又怎麼樣?
如果有心人想要害我,收買了醫生讓寶寶沒能哭出聲音來,我被注射了麻藥的後也是會不知情的。
翟立衡是想要陪在我身邊,可臨手術之前他卻有事離開了,那時候沒有多想,現在卻覺得很可疑。
事情早不出晚不出,為什麼只在我生產的時候出現?
捋清楚了自己混亂的思緒,我抬起手用力將寧雅芙捏着我下巴的手給揮開,「請你出去。」
我要等翟立衡來,只要他來了,我相信他能給我答案,可眼下,我必須要休息,只有這樣,我才能有足夠的精力等到他來。
篤定了主意,不管寧雅芙走還是不走,我閉上眼睛就當她不存在,大腦里也是什麼都不想,儘可能的放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病房裏沒有任何聲音。
寧雅芙沒有走,因為我沒有聽到漸遠的腳步聲與開門關門的聲音。
我躺在那能感覺到她在注視着我,這種很強的注視感讓我覺得病房裏的靜有點可怕,我身體的每一個毛孔極力張開,一股冷竄進去忍不住心裏一顫。
我想忽略她,然而忍了一段時間後敗下陣來。
睜開眼睛,我凝眸看向了寧雅芙,說道:「你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現在還站在這裏看我做什麼?」
「翟立衡不會過來了。」寧雅芙沒有繼續當啞巴,生冷的語調說道。
「你撒謊,他會來,一定會來的。」這句話似是在回答寧雅芙,也似是在對我自己講,給自己增加自信心。
寧雅芙呵了一聲,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白痴一般,「他會來,但翟文富不會讓他來。」
一句話包含的信息量不少,我不想順着寧雅芙說出來的話去思考,但大腦已經不再受我的控制,自然而然就去想了。
翟文富不讓他來,這是不是說明翟立衡離開的事情是翟文富一手造出來的?寧雅芙出現在這裏也是翟文富一手安排的?至於孩子,是不是他……
想到那種可能,我覺得自己被人一腳踹下了山崖,跌落時渾身是傷,而我求助的所有希望都被踹我的那個人封死了。
翟文富討厭我,甚至是沒有打算接受我,這一點我清楚明白,但他是在意這個孩子的,為了能讓我安心養胎,他不曾去追究何俊宏爆出來的不實消息,不管當時信也好不信也好,他是真的後退了一步。
可生產之後,我沒瞧見孩子,寧雅芙告訴我孩子死了,我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翟立衡身上,但寧雅芙又告訴我翟立衡不會過來了。
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孩子的情況,我只是想和翟立衡好好過日子,為什麼,為什麼這麼簡單的想法都不能實現?
疼~~
我手摸上了肚子,下意識的按壓的動作讓我疼得喊了一聲,汗珠冒出來順着我的額頭滑落到耳邊。
刀口的疼痛提醒着我剛生產完,我的孩子不知所蹤,我的丈夫被事情拴住了腳步,我不應該自怨自艾,我要想辦法找人幫忙。
找人幫忙這個念頭萌生出來,我忍着痛,含淚的一雙眼睛又看向了寧雅芙,我說:「翟立深是您的兒子,您想不想救他出來?」
寧雅芙聽我這麼講,她眼睛倏地瞪大,不過驚訝也就是一閃而過,可不得不講的是,我的一句話仿佛暖陽照進了寧雅芙的內心深處,讓她寒涼眼神多了往常的溫柔。
我和寧雅芙都是孩子的母親,我擔心自己孩子的情況,翟立深在監獄裏,我相信寧雅芙一樣是擔憂的。
果然,我賭對了。
「你幫我將翟立衡找回來,我勸他放過翟立深。」
我繼續用翟立深做誘餌,可瞧着寧雅芙盯着窗口蹙眉一言不發的模樣,原本的信心出現了坍塌跡象。
大約過去了數秒鐘,寧雅芙收回目光看向了我,她說:「是交給了翟立衡,但你認為翟家老爺子什麼勢力都沒有那就大錯特錯了。」
絕望,從來沒有過的絕
第一百三十四章:心愛的,咱要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