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仁坊中,剛剛走出小巷不遠,徐明遠突然覺得腰間軟肉被用力一扭,不禁出了一聲痛呼,一下子跳出去半丈遠,看着曾清怡有些幽怨道:「有那麼大仇,下這麼狠手嗎。[{〈〈{網 」
「你還說,下次要是還亂說話,可就沒那麼簡單了。」曾清怡哼了一聲道。
徐明遠嘿嘿笑道:「這不是情況緊急嘛,要不說你是我媳婦,那他們肯定不服氣,再說了,不是遲早要當我媳……」
看着曾清怡又羞又惱,手中紅雪已經微微顫抖了,徐明遠也是識相地沒有把最後兩個字說出來,話頭一轉,轉而說道:「事情已經解決了,你是回去呢,還是在這崇仁坊逛一逛再回去呢。」
「這個時間還有什麼地方好逛的,莫非你想帶我上青樓?」曾清怡看着徐明遠,似笑非笑道。
徐明遠微微一愣,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的起來這個時間確實只有那青樓賭坊才會徹夜通宵了。不過這些地方實在不太適合女人去,帶媳婦上青樓,這想法徐明遠可不敢多想。
既然無處可逛,兩人也是先後翻牆出了崇仁坊的坊牆,事情已經解決了,曾清怡也是徑直回頒政坊去了。
徐明遠看着那一道倩影如仙子般在坊牆間輕巧飛躍而過,直到消失在視線中才是轉身向着永興坊的方向走去。
他倒也不擔心曾清怡會被人攔住,雖然她有時會有些不講理,不過確實是個心細如的聰慧女子,只要不是宮裏那兩位跑出來,尋常人根本攔不住她。
今日收服白虎房,因為曾清怡的存在而顯得簡單無比,不然說不定還要徐明遠磨破嘴皮子,讓那些個輩分極高的殺手們認可他。
其實也不能說那些人太弱,畢竟對方準備試探的是他,所以蹲在牆頭甚至都不多加掩飾的,一副打算看着他和那第一個出手的刺客激鬥的模樣。
結果曾清怡飛劍一出,那三人一驚之下,也是只能落到了小巷之中。畢竟雙方都沒有殺意,所以不至於拼命,所以場間的局面就完全被徐明遠掌控了。
至於徐明遠為何會表現的那般強勢,其實也是有着他自己的考量的,畢竟白虎房不像青龍房,他平時也接觸不到那些殺手,所以不能慢慢考磨嘴皮子來讓他們認可。
而且殺手就是劍,他需要的是他們殺人,而不是回頭來和他膩歪。這一點無疑是很重要的,所以他必須把這個意思傳遞給那些人,服從命令依舊是白虎房的唯一宗旨。
其實這些殺手剛一開口,還讓徐明遠有幾分失望,畢竟在他看來,殺手若不是冷冰冰的,就沒有那麼有氣勢了。而剛剛那幾人,一身煙火氣,除了一身黑衣和臉上的面具,哪裏像什麼殺手呢。
不過很快他便是想明白了,當初徐先生建立白虎房,便是說過一句話:「做殺手,就應該要讓人覺得這個殺手不太冷,若是走在街上就被人覺得是殺手,那不過最低等的殺手罷了。」
這話一直被白虎房視作培養殺手的準則,一個殺手冷,或許不容易將任務訴諸於口,但是這樣一個殺手有很多任務是無法完成的,或者說難以找到最佳的時機,因為這樣的人往往是那些侍衛最提防的人。
而一個和普通人無異,完全不像殺手的殺手,就變得尤為危險了。因為這樣的殺手太難分辨了,或許就是一個笑容可掬,躬身端着茶盞的店小二,或是一個扛着冰糖葫蘆棒子的大叔,或許在遞給你東西的瞬間,也會有一把短劍刺進你的胸膛。
白虎房的殺手便是這樣的,真正頂尖的殺手就該是這樣的,這樣的殺手,便是三品也有可能殺一品。而那些所謂的冷面殺手,靠的不過是實力上的絕對碾壓,一旦實力不濟,下場只有死。
回了齊府,徐明遠翻身進了院牆,輕聲進了自己屋子,便是直接睡下了。
現在白虎房已經掌控了,他也有些好奇上次上官雨亭所說的那個任務到底是什麼。能夠讓上官雨亭和燕帝一同謀劃,甚至將他破例弄進御史台,想來這件事不會簡單。
不過看來上官雨亭也沒有絲毫提前透露給他的意思,所以只能等着,不過把白虎房徹底掌控,對於他來說,應該不會是什麼壞事。
第二日一早徐明遠便是去了雲台司,批覆了幾分需要他簽字的奏章,沒多久便是有個小吏領着個十三四歲的半舊青衫少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