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小巷中,徐明遠輕扣院門,沒過多久,便是有人將門開了一條縫,看了一眼門外的徐明遠和劉少群,在看到徐明遠手裏的那塊青龍令牌之後,連忙將門打開。
開門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雖然有些訝異於徐明遠的年輕,不過還是恭敬地說道:「屬下江南道雲台司分司長史孫不四見過副指揮僉事。」
「進去說話吧。」徐明遠收起青龍令牌,看了這個名字有些奇怪的青年一眼,點了點頭道。
「大人請。」孫不四看了劉少群一眼,看到他背上背着的那塊墨黑石板時,面色微變,不過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停了徐明遠的話,連忙點頭讓開路來。
徐明遠走進了院子,外面看着不大,其實面積倒是不小,除了一個三四丈方圓的小院之外,還有五六間連在一起的屋子,而每間屋子裏也是有人。
「王知事已在屋裏,您是自己過去,還是我幫您叫他過來。」進了院子,那孫不四又是指着第一間屋子問道。
「你先領劉兄去歇息一會,喝會茶,我自己去找他就行。」徐明遠點頭說道,又是衝着劉少群點了點頭,便是向着那第一間屋子走去。
「這邊請。」孫不四指着向着最邊上那間屋子說道,劉少群點了點頭,徑直走去。孫不四看着劉少群的背影,伸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連忙快步跟上。
徐明遠進了第一間屋子,這屋子也不小,屋裏整齊立着四個架子,上面擺滿了各種資料典籍,倒是有些像雲台司朱雀房無崖那間屋子。
徐明遠踏進屋子,靠着門口坐着的一道身影豁然起身,見是徐明遠後,又是微微躬身道:「見過徐大人。」正是那石竹。
「你先出去吧,別讓人進來。」徐明遠看着石竹說道。
石竹點了點頭,出門順便關上了門,應該是守在門口了。
「大人。」石竹的話也是驚動了在裏面翻閱資料的王旭升,手裏還拿着一卷資料,快步走了出來,衝着徐明遠笑着叫道。
徐明遠點了點頭,開門見山道:「人可都齊整了?」
「沿途幾個道我都親自上門說過了,至於其他道我也發了密令,應該沒有問題。」王旭升聽此,也是壓着聲音點頭道。
「好,你把十天前劉少群登雲中城,那些想要殺他的江湖人的名字列一份名單給我,最好能詳細點。」徐明遠點了點,又是說道。
「沒到揚州前我就聽說了此事,江南道分司還有人看到了雲台司的信號,說是個有個年輕劍客把劉少群救走了,大人,此事不會是你做的吧?」王旭升從桌上拿起一份資料遞給了徐明遠,一邊問道。
「他就在外邊喝茶呢,你要不要去看看。」徐明遠翻看着手裏的資料,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
王旭升聽着徐明遠的話,不禁倒吸了一口氣,衝着劉少群豎起個大拇指敬佩道:「大人真乃神人也。」
「行了,你就被拍馬屁了,給他們放個消息,就說劉少群出現在雲中城外東海畔,身受重傷還未愈,似乎想要再登雲中城。」下面把手裏的資料放回了王旭升的手裏,笑着說道。
王旭升眉毛一挑,有些感興趣道:「大人這是想釣魚?」
徐明遠點了點頭道:「那天被他們攆兔子一樣攆着跑,現在有個一品大宗師在身邊,不殺幾個,在江南道的徘徊的這些江湖人,怕是不知道消停了。」
「好,這些人當中確實有好幾個身上背着命案,原來我是想着讓白虎房的人去清理一下,既然大人想一網打盡,那這消息今天我就給他們送出去。」王旭升若有所思道。
徐明遠繞着房間走了一圈,從書架里抽出了一本關於謝家的資料,一邊看着一邊說道:「這江南道分司的主事呢,怎麼不見他。」
「去江南東道了,聽說近來荊州會有一場規模不小的論武大會,是四大門派的弟子魁首據說都會前往,江湖上不少近來聲名鵲起的年輕人也會去。」王旭升說道。
「難怪江南道一下子湧入這麼多江湖人,既然如此,等到江南道事了,我也去湊湊熱鬧,說不定還能碰上熟人。」徐明遠笑着搖了搖,把手裏只記錄了近十五年來謝家的一些大事之外,便沒有詳細記錄什麼東西的典籍放回了書架,向着門口走去:「我先去陪那位高手喝兩杯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