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道人那話一說,台下已是響起了不少質疑聲。??網
「你說排江湖榜,那又是如何個排法?」
「不會有何兩年前那份江湖榜一般無二吧?那是好生無趣。」
「四大門派的人下不下場?不下場玩個鳥。」
「這裏近萬人呢?一個個打,豈不是一個月都打不完。」
青松道人聽着台下眾人的質疑,倒也不惱,虛壓了壓手道:「諸位不必着急,既然我們會提出此事,自然是早有準備的,這祭台等會會被分做九塊區域,若是有志於在那江湖榜上留名之人,皆可上台挑戰。
不過有個限制,至少得有三品的實力才可上台,上台之後生死各安天命,勝者連守住擂台五次,便可進入下一輪。」
青松道人此言一出,台下的質疑聲也是小了許多,怎麼說武當山也是四大門派之一,何況現在身旁還站着個太華殿,也沒人敢在這裏太過打臉。
青松道人見眾人沒了話語,衝着台下點了點頭,台下十幾個小道士快步走上台來,當下便是在那台上用硃砂畫起了道道,剛好將整個祭台分做了九份,每一份都足夠兩個人交手了。
「這比法,今兒可得死不少人了。」老道看着台上那鮮紅的硃砂,搖了搖頭嘆息道。
「若是貪圖這虛名,死了也沒人好說什麼。」徐明遠卻是聲音微冷道,不過看着那些一臉肅穆地用硃砂畫着線的小道士,眉頭卻是微微皺起。
這些小道士不像是在隨意畫着分隔開祭台的線條,看他們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在畫一張精細的符咒一般,讓他覺得有些詭異。
橫豎兩道鮮紅的硃砂畫在白色的祭台之上,顯得格外鮮艷,就像潑上了鮮血一般。
不過台下的眾人都在期待着接下來的比斗,沒有人在意這祭台上的線是用什麼話的。
紅線畫好了,十幾個小道士也是快步走下台去,而那青松道人則是站到了祭台中間,微笑着看着台下眾人朗聲說道:「好了,現在九塊區域已經劃分完畢,諸位江湖同道皆可上台進行比斗,在那江湖榜上留下一名。」
青松道人此話一出,那台下近萬江湖人卻都同時安靜了下來,你看我,我看你,偏偏沒一個人上台的,場面頓時陷入了尷尬的安靜之中。
沉默持續半柱香之後,祭台西南角突然跳上了個高瘦青年,手裏握着把細長長劍,上了台後衝着台下拱了拱手道:「在下張成蛟,江南道慶元人氏,既然沒有江湖同道上台,那我就先上台獻醜了。」
這青年三十歲上下年紀,瘦如竹竿,上唇留着八字鬍,額頭上的際有些奇怪,兩邊比中間要往裏,就像一個v字一般,顯得額頭比較寬闊,這長相讓人一眼就記住了,一時半會還忘不掉。
「這小子倒是聰明,這第一個上台的,可比那什麼江湖榜上最後一名還要容易被人記住,實力不行,腦子來湊,孺子可教矣。」坐在徐明遠身旁的老道看着台上那個高瘦青年,笑着捻着鬍鬚說道。
徐明遠也是笑着點了點頭,這青年長得倒也好生有趣,這一亮相,台下也皆是議論紛紛,註定是要出名了。
尷尬的沉默終於被打破了,青松道人臉上的笑容總算是沒那麼尷尬了,他看着那張成蛟,剛想說話,台下卻是突然衝上了一道人影,然後一腳就把那張成蛟給踹下了祭台。
一個身材勻稱,只是腦袋有些大的青年落到了台上,一甩麵條一般貼在額頭上的頭,自以為瀟灑地拱手道:「竹口州,劉榮武,額,那小子廢話太多了,我給他踹台下去了。」
場下安靜了瞬間,然後一片鬨笑聲。
青松道長看着眼前這個長得有些奇怪的大頭青年,收起了臉上尷尬的笑容,終於是忍受不了了,擺出了四大門派該有的做派,板着臉朗聲道:「好,既然已經有人上場,那想要挑戰之人便自行上台吧。九個區域皆可比斗,落出區域外,或者認輸,或者身死,則比斗結束。」
接連兩人上場,雖然情形有些搞笑,不過也算是漸漸激起了那台下江湖人的興趣。
對於一般人來說,這榜單公信力如何並不需要多加考慮,畢竟四大門派在他們眼裏便是不可觸摸的龐然大物。
只要能夠在這榜上留下名字,那對於他們來說,便是天大的榮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