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杯解酒茶,徐明遠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一覺睡到了傍晚,起來吃了晚飯後,在院子裏走了兩圈,和齊月茹她們說了一會話,又是重新回了房間。
幾個月前的刺殺之事在龐仲秋身死,雲台司和羽林軍清理之後,算是告一段落了。
而青龍房也是隨着徐明遠馬踏都官司後,慢慢變得強硬起來,重新在長安城裏立了起來,誰也不敢再輕視。
第二日一早,徐明遠穿了件寬鬆衣服,吃了早飯後,讓車夫老鍾駕着黑色馬車,向着雲台司而去。
雲台司指揮副僉事可是正五品的官員,雖然沒有在吏部記錄在冊,但是這官職可是沒有絲毫摻假。
現在長安城裏有不少人知道青龍房換了個年輕主事,不過沒幾個人知道是他,若是他們知道徐明遠會試結果還沒出來,已經是正五品的官員了,恐怕要驚掉不少人的下巴了。
青龍房本就是雲台司對外的部門,上官雨亭一開始就沒有隱藏他的意思,所以徐明遠也不擔心別人知道他的身份後悔如何。
徐明遠一走進青龍房的院子,見到他的人皆是微微躬身稱呼他一聲「徐僉事」,相比於一開始的敷衍,現在青龍房裏的這些人,對他多少還是有了幾分由衷的敬服。
徐明遠看了一眼立在院子中間的那塊石碑,看着院子裏眾人漸漸挺直的背,微微點了點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徐明遠翻看着桌上整齊疊着三堆的資料,他有三天沒有來青龍房了,這三堆資料便是按着時間堆放的。
徐明遠剛看完一疊,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一道有些龐大的身影跨過門檻,有些困難地走進門來。
徐明遠把手裏的資料放到了桌上,看着小心把懷裏抱着的那疊資料放在桌上的賀鶴赫,微微蹙眉道:「這些天的資料怎麼越來越多了?」
賀鶴赫喘了口氣,看着徐明遠笑着說道:「徐僉事,這些天刑部交接的事情有些多,從各地的分司傳回來的消息也不少,所以資料多了些。」
徐明遠聽此,點了點頭,隨手翻了兩頁,又是抬頭看着賀鶴赫說道:「天天就整理這些東西,會不會覺得沒意思?」
賀鶴赫聽此,笑着撓了撓頭道:「要說有意思,肯定是騙您的,不過這些事總是要有人做嘛。」
徐明遠聽此,手指輕扣着書桌,沉默了一會,才是說道:「如果我把和刑部接洽的事情全部交給你,你能做得好嗎?」
賀鶴赫聽此,面色一喜,臉色也是不禁漲紅了幾分,不過沒有立馬一下,沉默了一會,才是鄭重的點頭道:「若是大人信得過,屬下一定不辱了雲台司和青龍房的名聲。」
徐明遠聽此,深深看了賀鶴赫一眼,點頭道:「你先回去吧,此事我會和陸知事說的,讓他將與刑部接洽的那些事轉到你的手上。」
賀鶴赫憨笑着沖徐明遠行了一禮,向着門口走去,剛走出門口,又是回頭衝着徐明遠豎起個大拇指道:「徐僉事,昨日明德門外的事我聽說了,您可真是威風!」說完不等徐明遠說話,已是逃跑般快步離去了。
徐明遠笑着搖了搖頭,拿起第二疊資料看着,沒過多久,一個高瘦的人影已是偷偷摸摸的走進門來,進門前還左右看了看,像是做賊一般。
「王旭升,你到這裏來做什麼?」徐明遠一邊看着手裏的資料,頭也不抬道。
站到書桌前的王旭升嘿嘿笑了笑,也不怎麼拘謹,輕聲說道:「徐大人,我聽說您讓賀鶴赫那死胖子把刑部接洽的事情全部包攬了。」
「怎麼,你不滿意?」徐明遠繼續看着手裏的資料,不咸不淡地問道。
王旭升面色微變,連忙搖頭道:「哪敢不滿意,我就是覺得那胖子幹這麼大的事不太靠譜,要是上門把人家尚書大人給氣暈了,非得被抓進天牢榨出幾斤油來。」
徐明遠把手裏的資料放到了桌上,抬頭看着王旭升,似笑非笑道:「你其實是想說你比他更合適吧。」
被徐明遠看穿心思,王旭升也是絲毫不害臊,還露出了一臉崇拜表情,衝着徐明遠豎起拇指道:「大人果然高明,慧眼識英雄,這說的就是大人您啊。」
「你就別給我戴高帽了,而且夸的還是你自己,這事就這麼定了,你說的天花亂墜也沒得變了。」徐明遠擺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