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明德門外,上千人駐足而立,夾道立在兩旁的公子哥,此時臉上的表情一個比一個精彩。
師月欣立地入小宗師,曾清怡一步入二品,立於一把艷紅色的長劍之上,這樣的場面,可謂難得一見。
何況兩人又都是舉世難得的美貌女子,一人嬌媚可人,一人仙姿玉色,只是看着便覺得不虛此行了。
「踏劍而行,這等手段,對於風之勢的理解恐怕在年輕一輩中無人能及他吧。」李牧看着踩在紅雪之上的曾清怡,吃驚道。
「單論風之勢,二品之中想來也沒有幾人能夠比得上她。」白墨樓放下了手中玉扇,看着曾清怡說道。
白墨樓此言一出,李牧和藍先武皆是面色微變,一旁的寧安志等人對於武功了解並不多,不過看李牧等人的表情,也是能猜出曾清怡和那師月欣的武功該是何等驚人。
而一旁的徐明遠,此時也是一臉震撼,因為他比所有人都了解曾清怡,所以更知道曾清怡這一步踏出,直入二品,背後隱藏着的很多東西。
曾清怡一步踏出,紅雪自車廂中飛出,那一剎那,徐明遠似乎看到了李太白在北黎草原之上,隨手指使着破舊劍鞘飛出的場景。
徐明遠練那一劍問天這麼久,卻始終只得其形,不得其意。而今日曾清怡這一步入二品,踏劍而行,得了五六分問天一劍之意,不過其中又似乎摻雜着一些不同的東西,讓這一劍不只是那一劍問天,更有了一些其他的意味。
而且這一劍沒有因此變得不倫不類,反倒像是有了新的生機一般。如果單單是李太白的問天一劍,那這一劍只會受李太白影響,很難突破而出。
這一劍很純粹,曾清怡入二品,只領悟了風之勢,極為純粹的風之勢。
白墨樓看的沒錯,那日在皇城外,徐明遠和無崖等人曾見識過劉少群一人對千騎,之後又是見識了兩場真正的一品大宗師之戰,所以對於一品大宗師所謂的掌控萬物之勢也是有了一些了解。
如果說曾清怡這是借風之勢,這一刻更像是掌控了風之勢,對風之勢的掌控和領悟,就算是晉入二品小宗師之境多年之人,恐怕也少有。
而且一般人晉入二品之時,都會儘量多領悟一些萬物之勢,如師月欣、蘇昊等人便是如此。
而曾清怡卻是反其道而行,只領悟了一樣分之勢,卻是靠着極為純粹的風之勢,強勢入二品,讓那積蓄已久而入二品的師月欣都為之鬥志昂揚。
曾清怡立於紅雪之上,懸空一丈,看着兩丈外的師月欣,開口道:「上次在蜀州,不勝不敗,這次可要分勝負?」
師月欣仰頭看着曾清怡,沒有回答曾清怡的話,卻是嬌笑道:「我見過那人了呢,倒是挺有趣的,面燒的不錯,不知他今日是否來了。」
曾清怡聽此,眉毛微挑,目光在官道兩側的人身上掃過,最後定在了一身紫色長袍,一臉無辜地笑着的徐明遠身上。
徐明遠真的很無辜啊,這兩人要打就打,沒想到師月欣竟是硬生生把他扯進去了,這下曾清怡看向他,他可有口難辨了。
眾人聽着師月欣的話,看着曾清怡的神情,也是順着她的目光看向了徐明遠他們這邊。好在這邊引人注目的人實在太多了,長安四大才子三個站在這裏,近來風頭大盛的李家大少爺李牧,藍將軍之子藍先武,還有那個一辯震長安的白墨樓。
就連白墨樓身旁那個蓋着幃帽,看不清相貌的曼妙女子,也比沒怎麼在人前露面的徐明遠要引人注目。
一時間對於李牧等人中的誰和曾清怡是舊識,還能下面給師月欣吃的人選,議論紛紛。
不明真相的人或許不知道,被眾人注視着的李牧等人,此時看向徐明遠的目光可就有些玩味了。
「小徐,你竟然下面給玉虛玄女吃?這樣的事情你竟然也藏着掖着不說,枉我們還把你當兄弟看。」李牧看着徐明遠,埋怨道。
寧安志敲了敲手中的象牙扇,輕笑道:「看來曾姑娘和徐兄的關係可不一般呢,只是燒了個面就這般殺氣騰騰了,徐兄可得自求多福了。」
白墨樓搖了搖頭道:「今天兩人是要不分勝負不罷休了。」
徐明遠也懶得和這幫幸災樂禍的傢伙調侃了,除了繼續裝無辜之外,還往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