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年紀小小,知道的東西卻是不少,連徐明遠都有些招架不住了,笑着推脫說累了,讓小夏不用叫他吃早飯後,直接回了房間。
接連兩天沒怎麼睡覺,一躺上床便是睡意襲來,徐明遠直接一覺睡到了中午,這才起床洗漱吃中飯。
一天的時間徐明遠都沒有出門,擺了條躺椅到院子裏,曬着不算暖和的太陽,一邊看着書。
白墨樓明天會去看病的事情,徐明遠也是托齊月茹和秦兆雨說了一下,因為之前就答應了,所以秦兆雨倒也沒有說什麼。
年過了之後,雲台司的事情倒也不多了,而那刑六指和楊嘯的死,也是沒有翻起什麼大浪來。
朱雀房這邊有無崖把關,此事自然不會和他們搭上關係,而玄武那邊似乎也對此事沒有很大的興趣,或者說有人將此事壓了下去。
反正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楊嘯潛逃回長安之後,殺了和他關係不錯的刑六指,爾後在興豐客棧上吊自殺了。
這個結論顯然經不起推敲,不過朱雀房和玄武房卻是同時保持了某種默契,將此事就此揭過。
徐明遠他們自然是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不用讓自己牽扯其中。
不過從這也是可以看得出,楊嘯不過是個替罪羊罷了,而藏在他背後的龐仲秋,也是想直接斷了這一臂,將自己從這件事情中摘出去。
龐仲秋可不是刑六指,此時急不來,只能讓無崖先收集一些資料,再做打算。
徐明遠還想過將此事詢問一下陳喬,不過後來又被他放棄了,還是決定等到證據足夠時,再找他參詳一下。
第二天一早,徐明遠和齊月茹、小夏剛剛吃好早餐,門外便是傳來了敲門聲。小夏開門一看,易和白墨樓都在門口了。
徐明遠讓已經買好了菜和魚的易帶着齊月茹先走,他則是上了白墨樓的馬車,讓衛佟跟着易。
快到坊市西南的時候,徐明遠便是讓衛佟把馬車停下了,他和白墨樓下車,直接走過去。
白墨樓的馬車雖然低調,不過在這有些落敗的永興坊里還是太過顯眼了,徐明遠可不想讓人家知道藏在孫府中的秦兆雨。
徐明遠帶着白墨樓避開行人,從小巷旁的小門進了院子,今日易倒是記得將鑰匙帶來了。
進了那精緻小院,易正在廚房門口給那瘸腿黑貓剁魚,盤腿坐在躺椅上的秦兆雨只穿了一件單衣,站在他身後的齊月茹正神情認真的從布囊中摸出一根根銀針,刺入秦兆雨的後背。
徐明遠和白墨樓在院門口站定,看着秦兆雨臉上不斷變幻的神情,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這師父也不好當啊,雖然收了個天賦極高的徒弟,可這才學了一個多月就開始在師父身上試針了,看秦兆雨那表情,可真是痛並快樂着。
一刻鐘後,齊月茹開始收針,等到全部銀針都收回了布囊的後,她才有些期待的看着秦兆雨說道:「怎麼樣,師父,是不是覺得渾身舒坦了。」
秦兆雨伸手把腰上還沒拔下的那根銀針拔了下來,神情頗為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比昨天不痛一點了。」
齊月茹面色一垮,拿過秦兆雨手上的銀針,嘟着嘴輕聲自語道:「是你自己非要我幫你扎針的,現在又來嫌棄我……」
秦兆雨笑着搖了搖頭,這才看向了站在門口的徐明遠和白墨樓,目光在白墨樓身上頓了頓,眉頭微皺,衝着他招招手。
徐明遠衝着白墨樓點了點頭,白墨樓便是抬腿向着院子裏走了進去,走到了秦兆雨的身前,略一拱手道:「在下白墨樓,感謝秦神醫肯施救之恩。」
「先用不着謝,你這病該是有不少年了吧,能不能治好還不一定,能多活幾年我現在也不能確定,待會可別失望了。」秦兆雨搖了搖頭道,又是伸出了右手說道:「把手給我吧。」
徐明遠臉色微變,有些擔憂地看着白墨樓的背影。
白墨樓倒是臉色不變地伸出左手,淡然道:「若能多活兩年便是萬幸,又豈有失望之理。」
秦兆雨聽此,有些讚賞的看了白墨樓一眼,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過了一會又是站起身來,細細看看他的眼睛和舌頭。
看着重新坐下的秦兆雨,徐明遠走上前來,有些緊張的問道:「秦老,如何?」
秦兆雨
第二百二十章十年與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