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衙門設在皇城之中,刑部也不例外,不過都官司下面設有天牢,所以並沒有設在皇城中,而是設在了頒政坊,和永興坊中間隔着座皇城,倒是頗有對立的意思。
不過雲台司雖然對外稱司,但是雲台司指揮使的品階和刑部尚書同階,皆是正三品,而指揮僉事則是和刑部侍郎同階,正四品下。
所以雲台司雖然不如六部聲名在外,但私下裏確是被稱作第七部,可見雲台司的影響力和實力。
馬車出了永興坊,直往頒政坊而去,易駕車,徐明遠則是坐在馬車裏,閉着眼睛休憩,等待着他以青龍房主官的與刑部的第一次交鋒。
先前他在青龍房所說的話,可不是一時氣憤之言,雖然看上去他這兩天什麼都沒幹,其實不然,這兩****已經差不多將青龍房的狀況摸清了。
現在的青龍房就如他剛剛所說的,畏畏尾,連青龍房的人出門都覺得矮人一頭,更別說如當年那般敢不把公候放眼裏了。
雖然現在的雲台司已經不如二十五年前那般強勢,但也不該弱勢到這般地步,甚至連刑部下的一個小小都官司都敢隨便上來踩一腳了。
而讓徐明遠尤為難平的,其實還是青龍房眾人所表現出來的不爭的態度,甚至是逆來順受的態度。
這應該就是陳喬口中落敗的真正模樣了,誰能想得到當年來一個普通史令都敢和陛下紅臉的青龍房,現在自己人被扣了,卻只能休書請求別人釋放,這樣的青龍房讓徐明遠很不喜,特別是再看過那人當年立在雲台司的那座石碑之後。
他要重新將告訴青龍房的眾人,那石碑上的傲骨二字如何書寫,就算雲台司不再如以前那般強勢,青龍房的人,也該昂着頭走路。
至於那些敢於撩撥雲台司,不斷觸及雲台司底線的人,白虎房的人不適合出手,那就由他來做。
……
都官司在刑部的地位有些特殊,下轄天牢,而且府衙不入皇城,所以平日在刑部的地位比起其餘三司要低些。
飯剛吃了不久,都官司的主事朱才朝正躺在自己辦事房裏小隔間的床上小憩。朱才朝四十五六歲,三十歲中進士,步入官場,浮沉十數年,能做到刑部都官司主事,正五品的官員,不說一路平步青雲,但也算是晉升較快的了。
想想當年同科進士,有些現在外放州府,在小地方呆了十幾年,依舊升遷無望,雖然在刑部四司諸位主官中,素來沒什麼人氣的朱才朝還是覺得自己這日子混的還算不錯。
雖然再往上升遷的希望不大,不過衙門設在這頒政坊,倒也用不着受那些個自覺高他一等的他司主事的鳥氣,也不用看尚書和侍郎的臉色,倒是自在怡人。
當然,最近讓他頗為解氣的,還是那些個以前見面都是鼻孔朝天的雲台司的人,現在見着他也得恭敬地叫一聲朱大人。
特別是在天牢裏,親自拿着鞭子狠狠抽了那個第二天就得被處死的雲台司的殺手一頓之後,他覺得以前被那些雲台司的傳聞和記錄在刑部冊上的一件件血淋淋的血案神話的雲台司,在他的心中開始慢慢坍塌走下神壇了。
所以今天早上,雲台司的兩個人到都官司來翻閱資料,其中一人表現的倨傲了些,就被他命人抓了起來,直接丟到了天牢裏。
要是放三個月前,借他兩個膽他也不敢這般行事,但是這段時間,天牢裏關過的雲台司的人沒事二十也有十八了,進來的就沒一個能活着出去的。雖然多是硬氣到死也不肯多說一個字的,不過也有幾個哭爹喊娘,跪着求他饒命的。
自從雲台司捲入刺殺大皇子的事情之後,關於雲台司失勢的傳聞便是甚囂塵上,爾後不斷送入天牢的雲台司的人似乎在佐證着這一點。
而從那時起,雲台司青龍房的人在外便是開始變得低調起來,似乎不再是以前那個站在長安暗夜中的王者,反倒像個小婦人般,半遮半掩,生怕被人扯去最後一層遮羞布。
一個月前朱才朝便是示意手下的人扣了一個雲台司的書令史,直接丟到了天牢裏,雖然刑部的人沒動手施刑,不過一個文弱書生被丟進那些個都是罪大惡極的犯人的牢裏兩天,雖然沒丟了性命,可受過的屈辱可不是三言兩語道得完的。
而雲台司的反應,也是印證了朱才朝的想法,兩封書
第二百五十一章他們打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