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青龍令牌,徐明遠若有所思地走出了那間掛着厚重窗簾,常年見不着陽光的屋子。◎,
易走上前來,看了一眼徐明遠手裏的青龍令牌,露出了幾分訝異之色,又是搖了搖頭道:「那幫窮酸書生,可比那黑牢裏的那些白鬼難搞多了。」
徐明遠把令牌收了起來,笑着說道:「我又不搞他們,也就是去當個甩手掌柜,不過這總旗升副僉事,每個月俸祿應該能多個幾兩銀子吧。」
易有些鄙夷地看着徐明遠道:「上次收賬你少說也得了十幾萬兩銀子吧,還看得上這一個月幾十兩的俸祿?」
「沒吃過苦哪裏知道銀子難得,幾十兩銀子就不是肉了?」徐明遠撇了撇嘴,又是左右指了指道:「往哪邊走,咱們先去看看冷燁他們。」
「這邊。」易指了個方向,當先走去。徐明遠見此,也是跟上。
繞過好幾座屋子,易推門進了一座還點着燈的屋子,徐明遠也是跟着進了去。
這屋子和陳喬的那間差不多大小,一推門便是一股藥味撲面而來,屋裏點了點兩盞油燈,照亮了屋子。
徐明遠定眼看去,屋裏擺了三張床,最裏邊的躺着的應該是冷燁,此時還沒有醒來,老雷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楚玥坐在中間那張床上,靠着被子,臉上依舊戴着那個鬼臉面具。
無崖仰面躺在第一張床上,他的肋骨斷了,估計得躺着修養一段日子了。
聽見推門進來的聲音,房中眾人皆是扭頭直看向了門口的方向,見是易和徐明遠,向他點了點頭。
徐明遠衝着無崖和楚玥點了點頭,又是快步走到冷燁的床邊,老雷站起身來走到一旁,把位置讓了出來。
冷燁的斷臂已經被包好了,白布被血染紅,好在止血及時,只要能夠醒來,不繼續惡化,至少命是保下來了。
陳喬說讓冷燁去訓練新人,至少給了他一條能夠生活下去的路,而且對於冷燁來說,不能再握刀,但如果能看着別人在他的手下變成一個合格的殺手,也許也會是一種慰藉吧。
「老雷,你先去休息會吧,這裏我和易看着就行了。」徐明遠輕輕拍了拍老雷的肩膀說道。
老雷憨憨的笑着搖了搖頭,用手勢比劃着自己不累,沒事。
易也是點了點頭道:「老雷,你放心,我會看好他的,你昨天到現在都沒合過眼呢,先回去睡會吧。」
「老雷,回去給嫂子報個平安,明天再來。」無崖扭頭看着老雷說道。
老雷聽此,再看了一眼床上的冷燁,這才點了點頭,拿起立在一旁的牛角巨弓,衝着眾人點了點頭,向着門外走去。
徐明遠讓易坐着,自己走到楚玥床邊,看着身材有些嬌小,臉上卻是戴着鬼臉面具的女子,輕聲問道:「大夫說傷勢如何,可否要緊?」
楚玥看了徐明遠一眼,微微搖頭道:「不算什麼嚴重的傷勢,歇息幾天就會好了。」
徐明遠聽此,點了點頭,這才走到無崖床邊,按下想要坐起身來的無崖的肩膀,看着他胸口綁着的白布,搖了搖頭道:「別起來了,要是再錯位,可就不知何時能好了。」
無崖聽此,也是不勉強,笑着說道:「死不了。」
徐明遠想了想,還是把懷裏的青龍令牌拿了出來,看着目露訝異之色的無崖說道:「剛剛見陳僉事拿到的,讓我掌管青龍房。」
無崖看着那塊令牌,沉吟了一會,才問道:「那玄武房是否由你掌管?」
徐明遠搖了搖頭道:「只管青龍房,官職是副僉事以我的資歷,就算掌管青龍房估計也得引得不少非議了,更別提接替龐仲秋,當兩房主事人。」
無崖聽此,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如此說來,多半是對殺了龐仲秋的獎勵。而且青龍房在雲台司里素來不受重視,如有大事一般都是指揮使和指揮僉事直接入宮面聖,小事的話,也多是些瑣事,算是個虛職。」
之前陳喬沒有多提青龍房的事,所以徐明遠也是趁着這個機會多問了無崖一些有關青龍房的事情,明日他便是要以青龍房主事人的身份正式出現在青龍房眾人面前,多知道些東西總是有好處的。
無崖算得上雲台司老人了,對於青龍房的了解自然不少,而且朱雀房和青龍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