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師姑娘這個謎一樣的女子,徐明遠也實在沒有什麼辦法,這是第一個讓徐明遠覺得很難搞懂的同齡人。
雖然看上去只是有點古靈精怪,但總是讓徐明遠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至於她是否要繼續跟着他們往長安去,這就不是徐明遠能夠決定的了,畢竟打又打不過人家,而且還受了人家這麼大的恩惠,哪裏說得出拒絕的話。
徐明遠把之前就讓夥計準備的粥端上去給齊浩波,又是讓夥計端了盆熱水上來,師姑娘也是回了自己房間。
徐明遠扶起齊浩波給他餵了粥,然後把現在的情況說了一遍,該來不該來的都湊到一起了,今晚估計是個難眠之夜了。
馬澤原是青城劍派年輕一輩弟子的翹首,武功比沒有受傷時的齊浩波還要高上一籌,其他兩名繡着三把青色小劍的弟子也是三品的。
那金聰穎不足為慮,那高瘦兩個用刀的勁裝中年人要長點心眼,小人就怕在背後下絆子,明着不來,背地裏捅刀子。
至於那川南六怪,只要那吳老鬼不是傻子,今晚有青城劍派那張虎皮還是能夠撐一撐的,需要小心的就是別讓他們看到齊浩波了。
其他江湖人徐明遠根本沒放在心上,畢竟他們很多連目標是誰都不知道,要是亂起來,說不定還能成為他們的掩護。
徐明遠幫齊浩波擦拭了一下身體,身上那幾個通透的傷口雖然沒有癒合,暫時也沒有多大的事情了。
不過徐明遠手上的金瘡藥,給齊浩波換了藥之後已所剩無幾了,現在齊浩波最需要的便是藥了。
大劍鎮上有間藥鋪,徐明遠知道具體的位置,不過現在卻不好正大光明的去求醫買藥。
之前那馬澤原說晚上還要去搜尋一下,看來也是清楚若是齊浩波受了傷,定然要到鎮上的藥鋪拿藥,肯定會詢問那大夫有沒有人來買金瘡藥之類的藥物。
所以徐明遠打算等夜深了之後再出去,直接潛入藥鋪偷藥,這樣穩妥一些。只是他對於療傷的草藥知道甚少,就怕到了藥鋪也不知該拿什麼藥。
對徐明遠的話,齊浩波沒有疑異,說了幾樣草藥讓徐明遠記下,他倒是知道的不少。
時候尚早,徐明遠翻出書箱中的筆墨擺到了桌上,提筆開始練字。
半個時辰後,徐明遠放下手中的筆,將紙上的墨汁吹乾,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和在床上閉目養神的齊浩波輕聲問道:「雲機令不在你身上吧。」
齊浩波看了一眼旁邊房間的方向,笑道:「要是在我身上,咱倆恐怕活不到這裏吧。」
徐明遠聽此,笑着點了點頭,蓋上竹箱蓋,坐到了床邊,聲音壓低了幾分說道:「那他們為什麼要追殺你?為了那個竹筒里的東西?」
「你不是說知道的越少越好嗎?」齊浩波笑問道。
徐明遠搖了搖頭,看着齊浩波的眼睛說道:「我覺得要是要是死的話,至少也要死得明白一點,要知道死的值不值得。」
齊浩波看着徐明遠的神情,臉上笑意漸斂,沉默了一會,從懷中摸出了那根竹筒說道:「這是劍南道節度使聯合青城劍派等數個江湖門派,構陷南詔反叛,挑撥白蠻一族的證據。」
徐明遠看着那竹筒眼睛一瞪,快步走到窗邊將窗戶閉上,又是走到床邊看着齊浩波,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就是你被官府通緝,被各大門派追殺的原因?」
「你知道這東西能值不少人命的,雲機令在青城劍派的消息是我放出去的,沒想到最後被倒打一耙,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齊浩波微嘲道。
「這東西確實值不少人命,要真為他死,倒也死得其所。」這徐明遠點了點頭,南詔之亂關係着兩國之間的戰於和,若是齊浩波手裏的東西真如他所說,只要能夠送到合適的人手裏,那就能夠阻止這場戰爭。
一場戰爭死的人豈止上千,劍南道諸世家為了一己之私而置將士和百姓於不顧,此等做法實在可惡。
知道了齊浩波手裏的東西是什麼,徐明遠又是有些訝然道:「原來雲機令出世的消息是你放出來的,把整個就江湖耍的團團轉,倒是好手段。」
「雲機令確實要出世了,我只不過是稍稍添了把柴,把火引到了青城劍派的身上。作為劍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