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外,驛道寬闊,一行人圍在驛道上,不過還是讓出了半條道。來往的行人見這些公子、小姐們鮮衣怒馬,皆是不敢停歇,匆匆從旁邊經過。
而這一邊,六七個公子哥李牧一個槍給掃下了馬,哀聲四起。都是些從小被捧着長大的公子哥,哪裏受過什麼苦,這下擦了點皮,扭了下手,有些乾脆就坐地上不起來了。
李牧一手提着長槍,一手摟着藍月嬋,就像個得勝而歸的將軍一般戲謔的看着眾人,剛想說話,卻是突然瞪大了眼睛,慢慢彎下了腰,嘴張的都能放進個雞蛋了。
藍月嬋漲紅着臉從他懷裏掙脫出來,跳出去了兩步,羞怒道:「你個**賊,**賊!我……我今天非得,非得……」
李牧一手拄着長槍,大口喘着粗氣,表情痛苦的看着藍月嬋顫着嘴唇說道:「我說刁蠻女,沒那麼大仇吧,下手這麼狠,要是沒用了怎麼辦啊。」
原來那藍月嬋被李牧摟在懷裏,直接提膝給他來了一記猛擊,可差點沒把李牧廢了。
徐明遠看着臉上表情扭曲的李牧,感覺牙齒都有些發酸了,那藍月嬋可是學過武功的,給貼身來這麼一下,確實不是正常男人經受得住的。
看來不是什么女人都敢往懷裏攬的,那也得瞧瞧會不會給你來撩陰腿的。
「什麼怎麼辦,我能怎麼辦,誰叫你抱我的,我,我讓我哥揍扁你……」藍月嬋被李牧這麼一問,臉色更加紅了幾分,有些語無倫次地說着。
見李牧動不了了,被他掃下馬的那幾個公子哥臉色一喜,紛紛又是撿了長劍,高興道:「趁他動不了,宰了這小子。」說着又是向着李牧圍了上來。
徐明遠面色微沉,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一旁沒有插手的狐裘女子和儒雅青年。這二人應該是這群人當中身份最高的,若是他們兩人不出言阻止的話,徐明遠說不定也要出手了。
天下第一錢莊莊主的獨子被殺,牽扯起來。不管動手的是誰,恐怕都是一場大禍事。李家有錢,可不光只有錢。
「好了,今天的事就算了,別鬧出人命來。」就在那幾人已經快要到了李牧身前。甚至有人已經要刺出長劍之時,那狐裘女子開口說道。
狐裘女子這話一出口,那些公子哥雖面有不甘,卻還是依言停下了手。
其中一個穿着華貴深藍錦衣,面容稚嫩的少年不甘道:「可他輕薄了藍姐姐,還動手打了我們,就這麼算了嗎?」
藍月嬋走過去撿了馬鞭,嗤笑道:「之前讓你們動手,一個個縮頭烏龜一樣,現在人家動不了才敢上來捅刀子。我藍月嬋可用不着你們這樣出頭。」看來也是對這些公子哥的做法有些不滿,不過末了還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李牧。
狐裘女子沒有理會那些人的話,騎馬又是向前來兩步,馬頭已經是快到了老黃的面前。她看着徐明遠,微微一笑道:「你們二人可是來長安趕考的舉子?」
徐明遠慢慢收回來已經握在青霜上的手,確定沒有人會違背這狐裘女子話再對李牧捅刀子後,也是微笑着點頭道:「正是,在下來長安考會試,那位朋友是來參加武舉的,此番多有得罪。還望諸位莫怪。」
「莫怪嗎?」狐裘女子呵呵一笑,看了一眼還圍着李牧,怒氣洶洶的眾人,微微搖頭道:「看那些人可都生氣的很呢。不過藍妹妹反倒是不生氣了,倒也真是有趣呢。」
徐明遠臉上還是掛着笑,心裏卻是想着該怎麼把這個骨子裏都透着貴氣的女子糊弄過去呢,看樣子這事還沒結束呢。
不過還沒等徐明遠想好,一直安靜呆着的老黃突然一抬頭,一口啃在了那匹正低着腦袋。用鼻息噴着他的白馬嘴上。
白馬吃痛一驚,一聲長嘶,直接便是抬起了前蹄,高高仰了起來。
端莊坐在馬上,正打量着徐明遠的狐裘女子驚呼一聲,直接給掀翻了出去,向着後面倒去。
一旁一直嘴角含笑的儒雅青年面色一變,驚聲叫道:「公主小心!」
「公主!」
而那些圍着李牧的公子小姐們也是面色大變,會幾手武功之人已是拼命向着這邊跑來,不過以他們那點輕功身手,多半是來不及了。
徐明遠也沒想到一直溫潤的老黃怎麼會突然去咬那白馬,不過他看着那狐裘女子倒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