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遠在辯論之上舌辯諸生,又是在院試之上獲得榜首,已是讓白墨樓和周斌傑對他的師父清玄道長頗為好奇。
要知道徐明遠才剛入書院一個月,但那廣博的學識,根本不是一般寒門學子可比的。而且這般年紀,武學已入三品,這一切自然是和他師父有關。
白墨樓出自大世家,自然有其眼力,是不是騙吃騙喝的江湖術士還是分辨得出來的。這些年因為他的病,白家也是請了不少名醫,對於他還能夠活多久,也無人敢下定論。
清玄雖然有可能之前聽徐明遠說過他這病,但這第一次見面,只是看了幾眼便敢斷定他只能活三年,他竟是絲毫沒有懷疑。
怪醫秦兆雨之名他也有所耳聞,不過就如清玄所說,此人行蹤不定,性情古怪,便是找到了,也不一定給你醫治。
白家也是花了不少關係和金錢打探,幾年下來還是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天下何其大,要找一個又豈是一件簡單的事。
徐明遠和白墨樓問了一些關於那秦兆雨的消息,也是頗為驚訝,此人醫術之高明,堪稱天下第一,據說只要還有一口氣吊着,他都能給你從鬼門關前拉回來。
只是他行事隨意,若是心情好,不用銀子也會幫忙醫治,若是心情不好,便是黃金萬兩擺在面前,也是不為所動。
而且因為早年救了幾個江湖中的頂尖高手,都欠着他人情,所以根本沒人敢強迫他做什麼,所以被稱為怪醫。
徐明遠也不知師父如何會與這怪醫扯上關係,不過既然他都說知道了,那應該還是有些把握的。雖然師父經常不靠譜,但在有些事情上還是值得相信的。
徐明遠招呼他們喝水,雖然只是山下山泉,不過三人倒也不嫌棄,周斌傑更是嫌杯子太小了,直接拿着水壺灌。
喝了水,周斌傑繼續聽清玄講,聽得那是兩眼放光,像是發現了金山一般,在書院上課都沒見過他有這表情。
白伶萱喝了一杯水,把被子輕輕擱在方桌上,左右看了看,然後徐明遠問道:「清怡說你這裏有很多好玩的書,藏書閣在哪啊,讓我去看看吧。」知道白墨樓的病有得治,白伶萱也是開心了許多。
「你還喜歡看書啊。」徐明遠故作驚奇道:「我還以為你和曾清怡一樣喜歡舞刀弄劍呢。」
白伶萱磨了磨牙道:「可不是嘛,要是我有清怡那樣厲害,肯定也和她一起拿劍削你了。可惜我就只能看看書,寫寫文章詩賦了。」
「原來還是個才女呢,藏書閣沒有,書都在我房間裏呢,那邊那個門進去就是了。」徐明遠笑着指了指房間的方向,這白伶萱雖然長相乖巧,性格倒是爽朗,也不知是不是被曾清怡給帶壞了。
「那我可進去了。」白伶萱向着徐明遠的房間走去,這小道觀就這麼點地方,還真沒有空間再弄一個藏書閣出來。
看着白伶萱進了房間,徐明遠和白墨樓各自在一張小凳子上坐下,談起了前日的兩名殺手和那日院試之事。
正如那日徐明遠所想的,這事果然牽扯到了幾大世家之間的角力,只是這事沒有直接將曾家和白家牽扯其中,所以白家和曾家也不好說什麼。
不過白墨樓也是說了,如果徐明遠還是能夠在鄉試之上奪得榜首之位,那麼白家和曾家一定會保證不會讓他再被革名。
這算是白家和曾家的一個承諾,其實也算是兩大家族向他伸出來的橄欖枝。在劍南道有着兩大家族在背後支持,那他就不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窮酸道士了。
徐明遠點了點頭,沒有拒絕。且不說他和白墨樓本身關係不錯,就說白墨樓這病還是得靠他才有希望治好,白家接下來恐怕也得好好護着徐明遠了。
周斌傑和清玄談的十分盡興,最後給忽悠的說要每天給清玄送一壇酒,還開心地找不到邊了。
趁着白墨樓和清玄講話,徐明遠拉過周斌傑,指了指自己的房間,輕聲地問道:「小胖,你不會是對那白伶萱有意思吧,她可是你表妹啊。」
周斌傑小心瞄了白墨樓一眼,見他正認真聽清玄講話,便是湊過頭來,輕聲地說道:「伶萱他和白墨樓不是同個娘。」
徐明遠算是弄明白,笑着踹了他一腳道:「你小子可以啊,不過看樣子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呢,你小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