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溫晴已經見識過齊小酥的厲害,她不想自己傻傻地直接對上去,在齊小酥來之前她就已經通過自己小恩小惠收買的幾個新同學把齊小酥昨晚去陪男人睡覺的流言給傳出去了,還有意地在鍾凡面前多挑撥了幾句。
因為昨天鍾凡那出格的表現讓很多人都知道他對齊小酥有意思。
而鍾凡這個人,溫晴覺得就是好色跟蠢,果然,只是挑撥了幾句,悄悄暗示了一下那樣陪有錢男人睡覺的女人,他就算去摸幾把都不算佔便宜的話之後,鍾凡就行動了。
可是溫晴沒有想到一個男生也這麼沒用,竟然摔成了這副模樣。
她站在幾個同學後面,捏着嗓子說道:「你們這是翻臉了啊?難道是因為齊小酥給你戴綠帽子了?」
這話真是夠毒。
這麼一說,是強行把齊小酥跟鍾凡湊成了一對,然後又說齊小酥背叛了鍾凡,戴綠帽子,那是跟別的男人上床了啊。
都還是高中生,這樣的新聞已經稱得上是重磅。
一時間,食堂門口圍的人越來越多,所有人都看着齊小酥,各種目光都有。
溫芸與她站在一起都覺得不知道手要擺哪裏了,心裏又躁又焦又急又慌又亂,腦子頓時就成了一團亂麻,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麼反應才好。她下意識地抬眼看身邊的齊小酥,卻發現她面色如常,只是眸光微冷,還是站得筆直如同白楊。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中陡然就是一定,然後喊出了她想說的那句話。
「胡說八道,齊小酥根本就不是那種人!昨天鍾凡在食堂喊她,齊小酥連應都沒應,他們根本就不認識!還有,昨天晚上齊小酥就是在宿舍睡的,我可以作證!」
溫芸從來沒有在這麼多人面前這樣大聲地喊出來,所以她還是緊張得雙手控制不住地握起了拳頭,面色漲紅,微微顫抖着。
這對她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
更何況,她聽出了剛才那道聲音是溫晴的聲音。
別人不了解溫晴,她卻是最了解不過的。饒是溫晴捏着嗓子,她也是一下子就聽出來了。她只是覺得溫晴平時怎麼抵毀侮辱她才好,但是這麼抹黑齊小酥就真的是太過份了,就因為昨天校門口的事情嗎?
那根本也是她不對在先!
溫芸心裏是有把尺的,只不過是平時她太過包子。
她能夠在這個時候喊出這麼一句話,大大地出乎溫晴和齊小酥的意料。
溫晴終於忍不住撥開前面的同學站了出來,怒目瞪着她,咬牙切齒道:「溫芸,你什麼都不知道,誰讓你在這裏胡亂開口的?還不過來?你可要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別被人當槍使了!人家就是看準了你可以幫忙掩飾什麼的才討好你的!你一向沒腦子,傻乎乎的就進了人家挖的坑!」
「她根本就沒有討好我......」直面對上溫晴,溫芸的氣勢就是一弱,憋紅了臉也不敢再說什麼。
但是這樣已經足夠了。齊小酥也沒有想到她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說了這麼關鍵的話,證明昨天晚上她是在宿舍睡的就好。
她拍了拍溫芸的肩膀,走上前一步,直接對上溫晴,聲音清冷地道:「剛才那句話是你說的吧,溫晴。」
「是我說的又怎麼樣?」溫晴發現齊小酥身上氣勢陡然一變,心裏縮了一下,但是又立即努力地挺起胸,她決不能在氣勢上比這麼個小普通市民家庭出來的齊小酥差。「你敢說昨天晚上你不是在醫院陪利少嗎?」
她不提利少還好,一提利少,齊小酥就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來。
就在溫晴心裏起了不妙的感覺時,齊小酥已經高舉起了手裏的掃把,兜頭就朝她打了下去。
「你還好意思說,你還好意思說!我要打死你這個喪心病狂的黑心肝!你可是高中生,你是尖子生,你還是溫副廳長的千金!你竟然當拉皮條的!你竟然把同學介紹給那些有錢的公子哥!你這安的什麼心?你溫家是培養老鴇的嗎?」
她突然的發作讓所有人都呆了。
齊小酥可沒有留手,她只注意着別把人家打破相,別的部位可不護着,那帶着灰塵的掃把一個勁地往溫晴頭上身上腿上猛打,揍得溫晴嗷嗷叫着滿場跑,但就是躲不開。身上哪哪都痛,讓她都沒能分心來聽清和反駁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