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的是一個看起來最多三十出頭的美婦,頭髮綰在腦後,顯得很精神,穿着一套非常合身的藍色白纏枝花紋修腰西裝套裙,腳穿一雙白色高跟鞋,耳垂上戴着單顆的圓潤珍珠耳釘,眉彎眼大,膚色很白,十分貴氣。
而她旁邊的是一個年長她幾歲的中年男人,穿一套深灰西裝,濃眉大眼,頗有些飾演周-總理那個演員的感覺,長得也是十分周正帥氣。
齊小酥正在猜測他們的身份,白予西已經開口叫道:「郁叔叔,珍姨,你們今天中午還一起回家吃飯啊?我是來接小酥走的,她在這兒也打擾你們了。」
這是郁荷心的父母!看起來可真年輕,特別是郁夫人,如果打扮得年輕潮流一點,說是郁荷心的姐姐都有人相信。
「郁局長好,夫人好。」齊小酥也跟着趕緊打招呼。雖然郁荷心讓她叫姐姐,但是她可不能這麼自來熟就隨口叫了叔叔阿姨。
「嗯,退燒了?」
郁英銳本來不知道女兒帶回來的小姑娘長什麼樣子,但是現在一看,竟然是一個穿着校服的很漂亮的小姑娘,也不像妻子猜測的那麼不堪嘛。
其實他也知道不能怪妻子,以前郁荷心剛剛去刑警隊的時候,有一次半夜三更就把一個半夜喝醉在外面遊蕩的小姑娘帶回來了,結果那個小姑娘倒好,手腳不乾淨,住了一晚上,摸到了他們臥室,把藍珍放在桌上的一串珍珠項鍊和一瓶價格不扉的香水給偷走了。而且,她睡過的客房床單也髒兮兮的,原來那個丫頭還是個小小的癮-君子,身上還帶了一點點貨,半夜在他們家裏吸了!
這可是公-安局長的家裏!不僅有小偷,還有吸這個的,這傳出去郁英銳這個局長還要不要做了?這傳出去那不是得笑掉人大牙了?
那一次郁英銳都氣得臉青了好幾天,妻子藍珍還跟他吵了一架,說是當初她本來就不支持荷心去念警校,不願意讓她走這條路,都是他說什麼一切要按照女兒自己的意願和喜好來,讓她一個如花似玉的淑女成了一名刑警。
所以今天早上當郁荷心臨出門才匆匆跟他們說自己帶了個小姑娘回來時,他們才會覺得心裏咯噔一聲。藍珍匆匆去看了一眼,沒有看清楚齊小酥的長相,但是人家在發着高燒也不好立即轟出去,這才給保姆安排了任務,讓她中午之前一定要離開,並且讓保姆盯着她。
現在見這女孩子長得漂漂亮亮的,又穿着校服,看起來整個人氣質就很乾淨,郁英銳也鬆了口氣。
「已經退了。」齊小酥雖然還有點兒低燒,但還是點了點頭。
「予西啊,你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來叔叔家了,怎麼,真去一中當老師了?」郁英銳轉向白予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予西笑了笑道:「是啊,今天第一天上課,下午還有課呢,郁叔叔,珍姨,那我們就先走了,下次我再來看望你們兩位。」說着示意齊小酥跟他走。
郁英銳擺了擺手就進了門。藍珍卻站在門口看着他們上了車開車離開,這才皺着眉心情不太好地進門。
「怎麼了?這女孩可沒什麼吧?」郁英銳見她臉色不好,問了一句。
藍珍嗤了一聲道:「沒什麼?老郁,你說一個好人家的孩子,會半夜三更在外面亂晃有家不回嗎?還有,早上咱們問過荷心的,她說跟這小姑娘才第二次見面!」
郁英銳搖了搖頭,「行了,我們女兒什麼心性你又不是不明白,那孩子自小正義感十足,你也不能總是給她潑冷水。」
「我哪裏是給她潑冷水?你看看予西,好歹當了個高中老師吧...」說到這裏她頓了頓,疑惑地問道:「不過說起來也奇怪,予西不是答應了老白說要接管家裏的公司了嗎?怎麼跑去當老師了?」
「老白說給他一年時間讓他做自己想做的。」郁英銳說道。
「予西小時候也沒有說過想當老師啊。對了,你有空也問問予西,他對荷心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兩個孩子自小一起長大,現在也該打算了。」
「行了行了,下次見面我問問。」
這時的齊小酥坐在副駕駛座上,正有點頭暈地聽着白予西的問話。昨晚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遇到郁荷心,她實在是不太好解釋。難道說她去跟一個少女打了場牛奶戰?
「真想不通你一個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