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酥覺得這話說得特別渣。
你請了朋友幫忙照顧兒子,就能夠走得心安理得了嗎?一個叔叔的照顧能比得過親生父親?
執行官也有些怒了,「你明明知道錦荻那個人的性子,她怎麼會願意讓我接近常傾?就是當年他要入伍,我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瞞着她先安排下面的人給常傾辦好了手續。錦荻畢竟是他的監護人,當年要是她知道是我出的力,還不定要跟我怎麼鬧呢!」
他的話音剛落,便發現衛常傾朝他看了過來。
這些事,衛常傾原來是不知道的。
他抿了抿唇。
「我當初還很訝異,為了阻止我當兵,她不惜把我鎖在家裏,還去搶回了我的入伍申請,我以為這事已經沒有辦法了,沒過幾天,當初的團長卻帶着人直接到家裏把我抓了出去......」
他一直以為是錦荻最後沒能搶回自己的入伍申請,然後是當年那位團長帶人把自己從家裏抓進了部隊。那位團長說過,申請已經批准,他就是軍人了,是不允許以任何原因任何理由後悔逃跑的。
當時那些人衝進家裏,砸了鎖直接把他帶走,理由也很充分,讓錦荻憤怒卻沒有辦法。
可是現在他才知道,原來當初錦荻的確是把他的入伍申請給搶回來了,他原來是當不成兵的,是執行官暗中幫了他。
他之前還覺得,作為媽媽的好友,執行官對他十分漠視。
現在想來,在他羽翼未豐之前,執行官應該暗地裏幫了他不少忙。
但是也從另一方面說明,在那些年,錦荻做了多少事阻撓他。
也是。
他一早就知道,唯有進了部隊,錦荻的手才不可能伸進去。當年她對他只是冷漠,**,可是私下裏做的許多事明明都是想把他往歪里養。
就像他十七歲那年,家裏突然來了兩個二十幾歲的女人,說是她的朋友,那天晚上在家裏留宿,半夜那兩個女人就摸到他房間去了。
若不是他當天突然心血來潮,到書房去找書去,說不定會出什麼事。
哪怕什麼都沒做,他的名聲就已經爛了。
那兩個女人當時浴巾之下可是不着寸縷的。
結果可能是因為他不在,錦荻見計劃不成,索性跟她們翻了臉,把她們趕了出去。
當時他還以為真的是她交友不慎,現在想想......
衛常傾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起這件事,除了這些,還有一些他以為早已經忘了的,突然一件件一樁樁地在腦子裏浮現。
那個女人一直想把他養歪啊。
好在他十八歲就進了部隊,一進去就被編進了最鐵血的一支隊伍,當時的團長是把他往死里操,就算以前有些什麼歪了的,都被強硬地扭了過來。
如今想想,那也許就是執行官的安排吧。
他的思緒多少影響到了齊小酥。
齊小酥腦子裏轉了幾轉,大致也明白了。
執行官能夠暗地裏幫衛常傾,卻代替不了一個父親啊。
也難怪在衛常傾當年非要去找回衛梟的時候,執行官在這件事上願意跟錦荻合作,催眠讓他忘了那一段記憶。
原來執行官早就知道,衛梟已經放棄這個兒子了,找到還不如讓他一直留個念想呢。
想清了這一切,齊小酥看着執行官的目光就微微有些變了。
不管怎麼樣,她是該感激他的。
衛常傾看着衛梟的目光更冷了。
執行官嘆了口氣。
衛梟哼了一聲,道:「我當初還給你留了人工智能了。」
一副給了那東西給他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似的。
他打量着衛常傾,又問道:「怎麼樣,那東西不錯吧?我猜你這些年也遇到過不少危險,我把no留給你,也相當於我在你身邊保護着你。」
執行官深吸了口氣。
他想說些什麼,但是又咽了回去。
齊小酥看得出來,忍不住道:「有什麼不能說的?」
他家寶貝女兒主動跟他說話了!
執行官頓時眼睛一亮,哪裏還顧得上衛梟的面子,直接就點了點頭道:「沒什麼不能說的!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