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官震驚地脫口而出:「你是從d市來的?」
到了星盟現在,d市已經併入了大區域,沒有d市這個名稱了。
所以,一說d市,自然是指的二十一世紀!
如果齊小酥不知道d市,那麼,她就是星盟長大的孩子,因為現在的年輕人基本沒有知道d市的。
但是,他問完之後看到齊小酥依然沉沉的眼神,心裏便陡然狂跳。
她這表現,分明是承認了。
她是從d市過來的。
她剛才認得出片嶺學校,那麼——
執行官再次震驚,他站了起來,「你認識齊宗民......不對!」他猛地一震,終於想起來最大的一處疑點,聲音都顫抖了起來,「你也姓齊!」
天啊!
執行官身形一晃。
而齊小酥在他說出齊宗民三個字的時候,所有的懷疑都像是一下子得到了證實一般,化為一陣風暴,狂亂地席捲了她。
&說的那個女人,是叫蘇運玲嗎?」她一字一字地問道。
執行官的身體再度晃了一晃,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他的腦子裏是一片亂麻,糾纏着,讓他幾乎不能思考,他只能結結巴巴地,亂七八糟地道:「宗民有一個弟弟,你是齊宗平的女兒嗎?」
齊小酥面色沉得讓人完全看不出她這會兒的情緒來,似乎很平靜,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像是一個個冰雹,重重地砸在執行官的心上。
&宗平他算哪根蔥?」
齊宗平,陳冬,這一家人似乎已經離她很遠很遠,她已經多久沒有想起過他們了。反正,那是早就已經被她拋開了的人,與她無關的人,連親戚情份也沒有的陌生人,她想來做什麼?
但是現在從這麼一個原本不可能知道他們的人的嘴裏聽到了齊宗平這個名字,齊小酥只覺得荒謬。
荒謬!
事情怎麼會是這樣子?
聽了她的話,執行官渾身顫抖了起來。
&你......」
他竟然再說不出一句話來,喉頭像是哽噎着一團酸楚,堵得他口不能言。
&是齊宗民和蘇運玲的女兒。」齊小酥卻說得無比清晰,一字一字地又說了下去,「我來自二十一世紀,華夏,d城,本名齊小酥。我爸我媽只有我一個女兒,不,還認養了一個孩子,是我哥哥。」
這是她所有的認知,所有的記憶。
她一直就以為,父母十幾年來恩愛無比,是夫妻的典範。他們不吵架,不紅臉,爸爸慈祥溫和,博學多才,媽媽美貌過人,溫柔雅致。
她像媽媽,算是蘇家的美貌基因中幾輩最強的一個,但是,她也一直以為她還有些像爸爸的,小時候有不少人都這麼說。
——雖然現在想起來,她總覺得,住在片嶺學校宿舍時,那些熟悉的年年月月幾乎朝夕相處的老師們一看到她跟爸爸在一起時,眼神總有些意味不明。那個時候她總覺得,他們一定是在羨慕他們一家感情那麼好。
父母的感情觀婚姻觀也影響了她。
很小的時候她就覺得,要是長大了,結婚就得找跟爸爸一樣的男人,從來不出去亂來,愛家愛妻子愛女兒,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了。
她一直以為媽媽過得非常幸福。
直到幸福在她十三歲那年嘎然而止。
現在突然告訴她,那些恩愛幸福全是假的?
他們竟然有那段痛苦不堪的過去?
她不是齊宗民的親生女兒!
她媽媽愛着別的男人!
她是媽媽跟別的男人生的孩子!
所以,在家裏,那張執行官的照片,是她媽媽偷偷藏着的嗎?
所有的一切,好像一瞬間全部坍塌了一樣,把齊小酥重重地壓在了廢墟下面,掙扎不出,喘不過氣。
&果,你說的那個女人是蘇運玲,那麼,我就是她的親生女兒,唯、一、的親生女兒!」
&玲......」執行官痛苦而懷念地叫出這個名字。
齊小酥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她只知道,如果說,他說的女人就是蘇運玲,那麼,她不允許,也絕不願意,讓另一個女孩子頂着蘇運玲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