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一致,那抽刀的瞬間就象是一個人在完成。並沒有誰任何武藝高強而抽刀的速度更快些,看似刀尖立在地上,可當白名鶴仔細去看的時候,刀尖距離地面是學有半寸,手扶着刀柄,事實上掌心夾住了刀柄的頂端。
這些人是太監,他們沒有親人,也沒有多少可以信任的朋友。
或許他們之中有些人很貪婪,但他們一生唯一的忠誠卻給了大明皇帝。
無論百姓如何,無論百官如何。太監的生存意志就是,萬歲笑心中喜,萬歲怒他們手中的刀就會去殺人。
白名鶴深吸一口氣,行了一個後世的軍禮,這個禮節在他的心中最威武。
雖然不明白白名鶴這個動作算什麼,可白名鶴眼神之中的神情卻在告訴他們。
現在就是開始!
加了一道從來都沒有人見過,很奇妙鎖子的長盒被白名鶴擺在桌上,那黑板上被掛上了一份地圖,一份沒有美洲,並不完整的世界地圖。
「太陽從這裏升起,從這裏落下。再往西還有才能,或者說太陽升起的方向還有什麼,並不是今天的重點,眼下說一說天下的大形勢。」
白名鶴的藉口就是大部分情報來自拜占庭帝國公主,再加上自己的分析組成了這個。
「我們稱呼為鄂圖曼,事實上他們的名字更貼近奧斯曼帝國。」白名鶴一巴掌拍在地中海:「這裏,被稱為地中海。這是內海,這裏用不了幾年就會成為奧斯曼帝國的內湖,然後周邊的國家要怎麼活?」
「聯兵反抗,或者再尋找更多的海域。」
誰說太監沒有聰明人,白名鶴一提這話,自然就有人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十年,二十年,最多三十年。他們就會大舉往這邊來,因為這裏有他們活命必須的東西。就是香料,香料是什麼。就我們而言,就象是沒有鹽吃一樣,絕對可以引發一場戰場的,甚至舉國之戰。」
白名鶴沒有在地圖上畫,只是用手指比劃了一下。
「原本,這裏是香料之路。又叫海上絲綢之路,奧斯曼帝國獨霸了這裏,那麼很快無論的探險船就會出來,繞過這裏。」白名鶴的手指劃到了非洲最南,然後再到南洋。
「這裏有什麼,一個小小的小呂宋,完全的蠻夷之地。他們不認識字,甚至都不知道穿衣服。我就可以得到巨大的財富,那麼這裏呢?誰佔據了這裏,誰會為擁有相像不到的巨大財富。」白名鶴重重的拍在南洋。
那裏從地圖上,有着比大明更大的土地。
白名鶴的手緩緩向上指在南海上:「這裏,二十年之內要成為大明的內海。」
一個詳細而複雜的計劃,白名鶴足足講了一夜,從佈局到滲入,再到對抗那些準備大舉來探險的人,以及奧斯曼帝國的野心。甚至講到了,吞併不低於大明現有面積的土地,就是移民政策白名鶴都有一個詳細的計劃。甚至於,白名鶴用到了多子多福,英雄母親之類的名詞,鼓勵生育,甚至可以免稅,甚至發銀子。
次日清朝,在皇宮門前排隊百官被又一次告之,早朝停一天。
朝服只穿了一半,宮女太監都被趕了出去,舒良就在門口跪伏着,頭深深的埋在地上。大明皇帝朱祁鈺剛剛磕了一隻茶杯。
「朕說過什麼?信任!既然朕信任他,用他難道還要事事懷疑不成。你昨天來報告了些事情,朕可以理解。因為你對朕忠心,有些事情拿不準就來報告。可朕告訴你了,朕信任白名鶴,可你又來了,因為昨夜你們議了一夜嗎?」
舒良頭緊緊的貼在地上。
「是不是你無能,凡事都不敢自己作主了。」朱祁鈺很生氣。
當然,內心世界還是高興的,至少這些太監們還是很忠心的,只是這樣匯報的太勤力了,肯定會影響到君臣之間的信任,一但白名鶴作事束手束腳,這個人才就算是廢了一半。
舒良很緊張,只是將手中的那份記錄捧起。
最前面是舒良自己的總結。就四個字,天下臣服!
看到這四個字,大明皇帝朱祁鈺眼神變了,草草的翻看了那議中記錄,密密麻麻的小字,記錄着白名鶴的瘋狂。
朱祁鈺沉默了。
看到這份東西,如果不是白名鶴瘋了,那就是白名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