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王誠說完,白名鶴心說怕是砍了南京鎮守太監可能是最小的一件事情。
別看王誠在自己這裏作屬下,可在宮內論起資歷、輩份、權勢。南京鎮守太監要給王誠跪的,王誠殺這個鎮守太監的理由無論是什麼都不重要,反正王誠要殺一個太監,肯定有他的理由。
「磨墨!讓我寫請罪奏本,順便也給自己找幾個藉口解釋一下。眼下想換地方都難,既然已經住下一天了,就算是換了地方,那些兵馬也沒有地方。徐承宗有句話沒有說錯,玄武湖是一個練水師的好地方,而且咱們也需要陸上練兵場。」
「鐘山如何解釋?」王誠問道。
白名鶴思考了一會後試探着問王誠:「我的想法是,每月逢五我去太祖陵前聽訓。作為大明臣子,經常去太祖那裏磕個頭,跪上半個時辰,或許那一天太祖會有訓示下來也是件對我這個臣子的教導。」
「這個需要準備一下,大人有這份心萬歲也會欣慰。大人拿出些銀兩,先把陵內外整修。」
「不,這個每月逢五我親自去清掃,準備些工具那些壞掉的欄杆、掉漆的地方我希望可以親手去修整。如果我作得不好,再安排幾個工匠幫幫手。」白名鶴心說,既然要作就要作到最好。
王誠親自給白名鶴研墨。
白名鶴站在書桌前,一口氣寫了十二份奏本,應該說是十二份請罪的奏本。
第一條,入南京沒有先祭祀太祖是一過。
第二條,入南京沒有立即去六部拜會上官是第二過。
第三條……
白名鶴寫這些倒是真的很有水平,從最初的于謙,再到後來的李秉、胡濙、高谷等人整天給自己找麻煩,隨時準備彈劾自己經驗之中,白名鶴知道什麼樣的條款在大明算是過錯,來到南京先自己請罰俸祿等等……
十二條寫完,白名鶴又寫了三份奏本。分別是南京寶船廠加大投入、長江建新港、夷州島立府三個奏本。
關於兵符,白名鶴沒有敢接。
起床之後白名鶴立即就往徐承宗那裏去了,作為南京兵部尚書、南京鎮守總管五軍都督府徐承宗在兩邊都有自己的辦公地,白名鶴兩頭跑過之後,最終還是在魏國公府找到了孫原貞,讓白名鶴意外的是,這裏穿着三品以上武官服的人至少有五十人。
「本國公就說吧,天黑之前他一定會來的。」徐承宗示意這些武將們交銀子。
徐承宗一邊收銀子,一邊說道:「你們都以為白名鶴是狂妄到沒邊,可你們卻不知道,這小子謹慎的厲害。他就是屬兔子的,有一點風吹草動他比誰都反應過。」
「白名鶴是屬狼的,深秋的時候我們山東今年借了六十萬隻箭給山西,結果瓦刺人還沒有靠近河套,就掉頭回去了。為什麼?因為白名鶴的計策讓整個河套的草原人少了九成九,知道瓦刺人聽到什麼逃回去了嗎?」
「不知道,給我們講一講!」有好事的立即開口問,還有人說道:「快說,趁白名鶴這小傢伙還沒進門,趕緊說!」
「瓦刺的細作聽到大明的斥候往上報的敵軍人數的時候,口誤了。說的不是兵馬人數,而是瓦刺人來了,值一千萬兩以上。結果瓦刺細作詳細打聽了河套的事情之後,大軍就逃了,那時距離河套還有一百多里,距離西受降城還能跑上三天呢。」
「厲害呀!」
許多都督都感慨了起來,大明對瓦刺敗多勝少,特別是土木堡之變後,許多人聽到瓦刺都害怕呢,能讓瓦刺人害怕一次不容易。
「我手上也有些值錢的,誰家底厚可以買了去。」楊能坐在角落,一隻手捧着茶壺不緊不慢的來了一句。
許多人自然要問是什麼值錢的好東西了。
楊能笑呵呵的說道:「山西都司把北邊的無論是人、馬、羊都拿出來換銀子了。老子還有什麼不敢的,順化府總督的一對雙胞胎女兒,年芳十七。大婚當天讓毛文武這瘋子給搶來了,你們有銀子就買了去,作價三兩萬。」
「銀子,還是金子!」白名鶴遠遠的就聽到楊能的聲音,人沒有進屋聲音已經先進屋了。
楊能哈哈一笑:「你敢要,我不收銀子直接把人給你送來。」
「我不敢,我現在是有賊心沒有賊膽。不過這人還是要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