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名鶴是靈機一動嗎?
不!這是白名鶴深入思考之後作出的選擇,先放出一部分利益,也讓一部分商人在限度的參與到了海外投資之中,這樣會加更大明吞併海外的腳步。
看到那掌柜一臉的震驚,白名鶴又說了一句:「如果不想要這一份收益,那麼用這一份收益,或者一個固定的金額,來換一個建在小呂宋的工坊。此事也急不得,總要是等明天開春了才會具體辦下去。」
「白大人小號……」這掌柜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
自認會經商,自認聰明,可誰敢說在海外投資的眼光與智慧能和白名鶴相比。
「罷了,兩天之後本官邀請十大商幫的代表來談吧。今天就到這裏。」白名鶴知道與一個小掌柜也說不了多深入,這只是一種試探。
很隨意的幾句話罷了。
可就是這幾句話,白崇喜心中是又驚又喜。
驚的是自己的兒子讓自己感覺好陌生,這說話的語氣、態度、神情,甚至就是心態上。絕對不是一個年輕人能夠擁有的,甚至於說就是西安府的知府也遠遠沒有白名鶴眼下帶給他的感覺更強烈。
這是上位者的氣息,只有高高在上的,才符合白名鶴眼下的帶給自己的感覺。
喜自然是因為自己是白名鶴的父親。
「父親大人,公事處理完了,兒陪你回家!」白名鶴很是恭敬。
「今夜已晚,名鶴你回去休息吧。為父想自己在四處轉轉,明天午時你是否可以來陪為父一起吃飯呢,我們父子也好久不見了。」白崇喜還是心疼兒子,更心疼懷孕的兒媳,他們比自己辛苦,這晚上應該回去休息才是。
白名鶴也真的是有些累了,施了一禮:「尊父親大人之命,兒這就回去休息。」
「小白大人,白老爺我陪着轉轉。這街上怎麼說也是咱們的地盤,沒得亂子。」那武官笑呵呵的對白名鶴說着。
「謝過!」白名鶴依禮道謝。
那武官哈哈一笑:「包在我身上了。」
出了這商號的門,白名鶴不由的打了一個哈欠。孫苑君在旁邊一扶白名鶴:「夫君,怕是廣東又會不平靜了。」
「讓我回去休息半個時辰,然後請幾位大人來議事。」白名鶴對身邊的一個隨從說道。
那隨從快步離去,先一步趕回園內。
白名鶴又對懷玉說道:「你陪你姐姐先回去,這幾天有些大事必須要定下來。」
「姐夫也別太辛苦了,早些回來。」懷玉越看越是感覺白名鶴瘦了。
事實上白名鶴前些天真的不辛苦,只是突然于謙提到了一些話,讓白名鶴感覺有些累罷了,眼下既然于謙願意幫自己,那麼白名鶴就嘗試着準備再多作一些事情。更何況于謙認為自己應該廣東了,那麼自己就需要認真的考慮這件事情。
當晚,白名鶴還是沒有回到後院去,就是書房過的夜。因為白名鶴楊能、揭稽、于謙、胡濙、興安、陳文談的很晚。
次日,就在春暉園一個消息有意無意間給泄漏了出來。
幾乎就在一個時辰內,春暉園周邊五十里無論是商、農、學、士無人不知。只因為這個消息實在太驚人。
就是住在客棧的白崇喜都從小二嘴裏聽到了。
昨夜,在春暉園白名鶴的書房裏許多位大人在爭論,夜深人靜之下聲音自然是傳得遠了些,所有這消息就被人給聽到了,最初是傳給了自己的家人,可一傳二,二傳四,這消息就傳遍了周圍。
事實上真的能有人活着偷聽白名鶴書房之中,幾位大員的爭論嗎?
可消息實在太驚人,讓許多人都忽視了這一點。
消息的內容是,廣東三司接受了白名鶴的建議,聯名上了一份奏本。奏本的內容是給廣東請減稅賦稅。有人就問了,廣東眼下越來越富,怎麼可能再減稅呢。可事實上傳聞是有理有據。
滿足三個條件就可以在不同的程度上減稅。
第一個就是家中五十歲之下,十五歲之上的丁(丁專指男子,女子與兒童不為丁)。會背能懂《三字經》《論語》《算學》《大明律簡例》《孝經》《弟子規》……等十本書,會幾本減幾成人丁稅。
第二個就厲害了,家中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