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辰想見白名鶴,可又怕見白名鶴。
想見,因為自己註定此生就要跟着白名鶴了,也是自己這一生的依靠了。怕見,因為白名鶴與她記憶之中已經有了太多的不同,此時的白名鶴就是自己的曾祖父見到,都要稱呼一聲官職的。
如果說錦衣玉食,王雨辰出身豪門,但白府似乎比她王家擁有的更多。
沒見過親王府什麼樣,可想來也未必能超過白府。
可美食當前,王雨辰卻沒有味口吃,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的侍女也不敢勸,自家小姐有什麼心事,貼身侍女還是能夠猜得出的。
正在王雨辰發呆的時候,有自己從家帶來的侍女從外面進來。
「小姐,少爺派人來請小姐。」
「恩!」王雨辰剛聽到還沒有反應過來,呆了一瞬之後猛的站了起來:「走,我倒是要問一問,他把我放在這裏晾了兩天是為何?」
嘴上在說着白名鶴的壞話,可王雨辰卻是在催着丫環趕緊讓自己換衣服。
在內院就有馬車在等着,一共的兩輛馬車。王雨辰看到一個倭國打扮的女子就站在馬車旁,沒等王雨辰走近那倭女就以大明的禮節道了一個萬福:「雨辰夫人安好。」
王雨辰剛到,幾乎就沒有出過門,這個倭女讓她有些意外。
倒是她的侍女這兩天在府中送了不少的小禮物。也打聽了許多府中的事情。在一旁小聲的解釋着:「穿紅裙非常高的是倭島織田家的嫡長女,那圓臉的是倭島公主但被貶為侍女負責服侍織田家嫡長女。」
王雨辰當真是大吃一驚,暗叫白名鶴果真是狠人。比傳聞中還狠。
光想到一國公主給貶為賤籍,這足以引發戰爭的可怕事情竟然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心中吃驚可臉上依然平靜,回了半禮:「香澄小姐好!」
在沒有一個完整的身份定義之前,這稱呼亂了些倒也正常。
王雨辰上了前面一輛馬車後,織田香澄才坐上後面一輛馬車,而且是足利千雀親手扶着上的馬車。
足利千雀已經認命了,她在大明已經一年多。雖然沒有受到打罵,可卻非常清楚自己落到什麼樣的田地。與其反抗尋死。不如乖巧一些聽話,或許還能安穩的生活着,至於那位高高在上的白大人會不會要自己,會對自己作什麼。都無所謂了。
織田香澄很懂得作人留一線的道理。
既然這位曾經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放低了姿態,自己也不會去再欺負她。誰知道將來的倭島會如何,所以留一線總是一種好事。
白名鶴就在那最高的樓頂層。在王雨辰到之前隨從過來小聲匯報:「府里傳話過來,雨辰小姐聽到大人召喚,連午餐都沒有吃就趕着過來了,是否需要屬下去安排一下。」
「有你在,真的省心太多了,有勞!」白名鶴很客氣的道謝。
「這是屬下應該作的。」
王雨辰頭一次見這麼高的樓,而織田香澄更是想不到。沒來及感慨和細看這裏。就在半人力電梯之下上了樓頂,白名鶴正坐在窗邊拿着望遠鏡看着跑道,不下注。只是看着有趣。
織田香澄進屋之後,帶着她的侍女跪伏在地上。
白名鶴坐着沒有動,依然是背對着門口,也沒有轉過身來。
王雨辰心中無數種念頭湧出,有兒時的回憶,也有此時的緊張。如果白名鶴沒有作官。如果白名鶴還是關中白家的小子,如果此時自己不是白名鶴的妾室。如果……
可眼下沒有如果,一切已經是定數。
「雨辰給老爺問安!」王雨辰道了一個萬福,口稱老爺也沒有錯,白名鶴畢竟是一家之主。而她王雨辰只是妾室。
「安排丫環們側屋休息。」白名鶴只是輕聲說了一句,門外就有人進來領着除貼身侍女之外的其餘人離開。白名鶴又說了一句:「千雀留下!」
屋內只有白名鶴一個男子,以及五個少女之後白名鶴才轉身站了起來。
王雨辰差一點就哭了,眼前就是那個白名鶴,既熟悉又陌生。白名鶴伸手放在唇語邊示意王雨辰別看開,然後走到了足利千雀面前。王雨辰心中百味叢生,但聰慧的她卻是明白,此時有外人在場,白名鶴必須這樣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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