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營明天就要出發了,開始散佈在每一個需要他們的地方。而今天,卻還在緊張的訓練當中。
白名鶴和于謙並肩走着,于謙並沒有提到什麼軍務,也是來看一看這天音營。
第一個營房之中所訓練的內容讓于謙不解。
「白名鶴,怎麼看他們都是在練習自殺呀,那吞藥丸的動作,以及吞咽失敗之後用暗藏在手碗上的兇器劃脖子,也順便幫別人劃脖子。還有,那戒指里藏毒針之類的,無論怎麼看都不是在刺殺,而是自殺。」
「就是自殺,一但營區失守,他們的職責就是自殺。」
白名鶴說的很平淡。
于謙沒追問,輕輕的搖了搖頭,至少在沒有知道真正的原因之前,于謙是不會亂發評論的。
第二個區域,這些人練習的就是殺人。
說到殺人,這些人一看就是專業的刺客,每個人身上都有多種武器,可以在近距離殺人,一步之內至少有五種辦法,而且還有五步遠,十步遠的備用殺招。
于謙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可看到第三個區域的時候,于謙真的懂了。
這個區域的人練習的內容就是破壞,用油、火藥等早就準備的東西破壞,完全的破壞,他們練習的內容就是在幾個呼吸之間,完全的破壞自己任務內的目標。就是那台被大明皇帝親自賜名的天音機。
「白名鶴呀。兵部已經下了死令。各軍無論死傷多重,那怕主將戰死也要力保天音營不失,而且天音營的護衛也是軍中精銳中的精銳。就這樣你還不放心嗎?」
「眼下只有開放式天音,在沒有加密式天音出現之前,別說是一台機器,就是一個零件我也不讓其落在敵人手中。天音營的天音師,月錢最低的也是三十兩銀子,最高的一百一十兩銀子。付出與回報是成正比的。」
于謙點點頭,白名鶴講的也沒錯。小心些總是好的。
大半天的訓練結束,于謙講了些勉勵的話。天音營怎麼樣使用于謙還沒有一個完整的概念,至少他還沒有接觸過這種及時通訊的指揮方式。
天音營分散出發了,以馬匹的配給量,天音營比禁軍純騎兵營還要高一倍。
三天之後。中軍進入了山西界。
大明皇宮武英殿內,一個巨大的沙盤上兩個年輕的校尉正在插着小旗,幾個老將軍在一旁指揮着。大明皇帝朱祁鈺從門外邁步進來,眾將軍施禮。
「萬歲,中軍已經進了山西。左軍在大同,前鋒已經在受降城。於大人傳訊,左軍入河套,中軍將在大同城停留三天在待敵備戰。前鋒傳訊,未見敵軍絲毫蹤影。受於大人命令,派出三十隊斥候騎偵察兩日。右軍傳訊,已經在開平衛紮營。接到於大人命令待命兩日,斥候北上百里偵察。」
說話的將軍已經八十多歲,名為李賢。
這個時期,叫李賢的重臣有兩位,另一位已經辭世,初名丑驢。韃靼人。這位李賢可是正宗的漢人,原本在歷史上他應該是在這一年死去了。可就是因為白名鶴到了南京城。大力發展醫藥事業,作為豐城候的他自然也是受益者。
北征大業,李賢可是厚着臉面硬是上了商船來到京城的。
他的年齡已經不可能出戰,不過宣德三年他就從軍出塞,作戰無數。後在正統初他就是鎮守大同的都督了,年齡大了之後協鎮南京,也就是在南京養老。
這次北征,不僅牽動了無數百姓的心,更是讓這些閒居在家的老將軍們一個個如同打了雞血一樣,只要能動的都往京城而來,那怕是出一個有用的點子,甚至是看一眼大明出征的軍陣,都感覺死而無憾了。
以李賢的資歷,經驗,自然成為了京城武英參謀臨時指揮。
「萬歲,老臣以為於大人佈置無錯,這一戰力求穩,大明就立於不敗之地。只是這一封天音訊,老臣以為不妥,請萬歲聖裁!」李賢拿出的不是一張紙,而是一個鐵盒。這鐵盒上有轉盤式秘碼鎖。
李賢用黑蓋着後轉動了第一個,然後站在一旁,另外兩位同樣資歷老的將軍各自轉動了一個,然後才打開鐵盒拿出那張紙來。上面只有短短兩行字,寫的是:兵馬齊備,只待命令進擊,烏!
戰前的戰略會議這些老將軍沒有參加,所以並不知道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