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立即叫身旁的魏少清去查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連迎接自己的水師都變陣了。難道有外敵嗎?
沒有緊張,沒有害怕,朱祁鈺相信自己的大明水師是無敵的。
很快,魏少清回來了。
「萬歲,問出來了。白大人在一年多以前曾經發佈過一條命令,他派出遠航的船隻一但回來,無論南京這裏是任何狀態,那怕水師在戰時都無條件的讓開水道,護送歸來的船隻回港,特別註明,無論任何狀態,護送歸來船隻回港為第一要務。」
聽魏少清這麼一講,朱祁鈺似乎記得之前白名鶴有派船遠行一事。
可想一想又不對,追問道:「就是朕在,也要讓道嗎?」。
魏少清很緊張,可還是點了點頭:「南京水師也知道萬歲您在船上,可白名鶴就在剛才下了強令,讓道。也就是說。。我們[無_錯]W..這條船也要讓出長江水道,由那歸來的船隻先行,南京水師已經派出船隻過去護航了。」
「朕……」朱祁鈺想說自己不高興,可轉念一想白名鶴沒有這麼離譜。,…,
于謙這時說道:「萬歲,臣去斥責白名鶴!」
「不,告訴他,只要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朕不責怪他。不過朕更期待驚喜。」
長江口,這載入史冊的一幕出現了。巨大的白鯊號減速,緩緩的往江邊靠去,將長江一半的水道讓了出來。這一幕不僅僅是水師的人看到,就是原本讓出水道供白鯊號通行的商船也看到了,還有江邊無數的百姓。
因為,百姓們是來迎接大明皇帝親臨江南的。
一條船很緩慢的駛入長江水道。船速極慢,船身是傾斜的。那船上的帆補丁累補丁。船身木板顏色不同,四處都是修補的樣子,進入長江水道逆流而上,船速已經慢到無法對抗這逆行的長江水道了。
「來人,白鯊號拖行。」白名鶴在上層甲板上下令。
巨大的白鯊號大明走海的人沒有不認識的,這是大明水師的象徵。代表着絕對的權威。那面龍旗讓破舊船隻上的人看呆了,當大明皇帝走到船舷邊上的時候,縱然不認識皇帝,可也知道龍袍龍冠。那船上平均年齡高於四十七歲的船員們齊齊的跪下了。,…,
白鯊號是白名鶴的坐駕,水道讓行是禮遇,是禮賢下士的美德。
可船上坐的大明皇帝,那怕是立即就死掉了,這些船工們也知足了。
很快。那破船上人往船倉衝去。再次出來的時候,每個人手上都捧着一件東西,卻是無人認識的東西。
「辣椒、玉米、番茄、紅薯……」朱祁鈺看過一些白名鶴的秘密資料,可他也認不全,手指在船舷上輕輕的敲了幾下:「禮部可在,派人過去告訴他們,朕甚悅,讓他們休息一日之後。朕要見他們,朕會重賞他們。」
「是!」禮部左侍郎施禮之後去安排了。
縱然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皇帝開口,就必須去作了。
白名鶴也被叫到近前,在朱祁鈺的要求之下解釋着那些東西。
「萬歲,那白色的象寒瓜子的東西叫南瓜子,是種子。南瓜是亦糧亦菜的作物,如果臣告老還鄉的話。專心去種一畝怎麼也能一年收上一萬斤。還有那象泥塊一樣,卻長的芽的就是土豆,最高紀錄畝產一年也有萬斤。紅薯的紀錄有人達到過二萬斤,玉米也有人達到過一季一千四百斤的紀錄,這可是一等一的好糧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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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要重賞呀。」朱祁鈺聽到這個數字,很是高興。
白名鶴臉上卻沒有什麼高興的神情,一臉的落沒:「萬歲,臣懇請恩賜。十條船隻回來了一條,臣心痛!」
「朕依你,國之功臣當重賞!」
白鯊號自重足夠大,說拉船隻是一種態度,根本不可能讓白鯊號真的去拉。後由南京水師安排了六條船拉着這船往南京港而去。
在碼頭上,白名鶴聽到一個讓他開心無比的消息。
看着白名鶴在那裏手舞足蹈的興奮樣,朱祁鈺對于謙說道:「白名鶴是一個好官,好人!」
白名鶴當然高興了,因為他聽到並不是另外九條船全沉了,而是去的路上沉了一條。但人還是救下了大半,然後有一成的人留在美洲,回航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