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淺淺的亮了,白名鶴坐在船倉里吃着早餐。
兩位前去羅馬城的女刺客完成任務回來。
「大人,我看着教皇以及他的親信逃出了羅馬城,按我的路線離開。但肯定不會再往東,一定會往北,往西走的。」兩人匯報着。
白名鶴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別站着說話,辛苦了一夜休息一下吧。來人,準備一份烤麵包,還有牛奶。」兩位女刺客要推辭,白名鶴再次要求她們坐下,兩人這才坐在桌旁,辛苦了一夜,倒是真餓了。
兩位女刺客用了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可可粉撒在牛奶之中,加糖,然後把麵包泡了進去。兩人任何一個人吃的都超過白名鶴三倍,畢竟是練武的,飯量不小。
白名鶴不急,撕着麵包小口的吃着,完了喝了杯咖啡。
看兩人吃完,白名鶴又說道:「還要辛苦你們帶小說 ..隊出去,我需要散佈一種聲音,教皇背棄了神的子民,他只是一個小偷。他的倉庫里堆滿了金銀,僅是金幣就超過了一億枚。教廷的軍隊倉庫里,擁有相當於整個法國一年的糧食產量,一個秘密的營地里,關押着數以萬計的少女。就這樣!」
「大人,有人信嗎?」。
「三人成虎,信不信無所謂。我也沒有指望他們真的相信,我需要的只是一個藉口。對了,你們可能不知道,這教皇從來不喝牛奶,他喝的是人奶!」白名鶴又加了一句。
「那我們割了他的舌頭,大人沒意見吧!」兩個女刺客語氣冰冷。
「我要活的,舌頭嘛,別割太多,一次割那麼一點點。一點點。」白名鶴拿手上的餐刀比劃了一下厚度:「這麼多就行了,等他長好了,再割一次就行。記得,別弄死他,我需要他活着。」
兩名女刺客退下了,帶着部下去執行任務。
而白名鶴。則穿上了拜占庭正教的一件修士服,準備到碼頭上去。
⌒華皇帝朱祁鈺從望遠鏡上看着,問身旁的魏少清:「你說,白名鶴這是玩什麼么蛾子,難不成他還能讓這些信徒改信正教。」
「萬歲,花無期號稱中華第一劍。但江湖傳聞中的排名,他最多排第二。排第一的是白名鶴,江湖人稱千爪白蛟。但暗地裏,有人稱呼為千爪白龍。其手段高明。三大絕招天下無雙,要奴給萬歲講講?」
「講,聽着就有趣。」
「這第一招,叫乾坤一擲。其中最傳奇的一次就是用無數金銀砸開了倭人的門戶。」
「錯,是用銀子砸死了高麗所有的貴族。」中華皇帝朱祁鈺補充了一句。
魏少清趕緊說道:「萬歲,高麗之事為國之機密。」
「繼續吧!」
「萬歲,這第二招叫穿心之眼,是說白名鶴可以看穿人心。」
§祁鈺點點頭:「這個朕信。白名鶴說有一個學問叫心理學,是非常厲害的學問。」
「萬歲。這第三招,叫舌燦蓮花。看穿人心之後,光是用嘴說,就能克敵制勝。想當初,花無期不就是被說服,然後自願投靠的。」魏少清的解釋很有趣。
§祁鈺也不吃早餐了。來到戰艦最高處,遠遠的看着白名鶴。
白名鶴可以說是一個人上了碼頭,唯一跟着他的,只是一個穿着修女服色的女護衛。
碼頭上,已經聚集着無數的人。有士兵,有工匠,也有普通的農民,卻沒有一個貴族。當然,貴族們給裝進麻袋裏拉來的,羅馬的百姓希望可以用這些人的性命,來換回他們的活命,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抓住教皇。…
也正因為教皇逃了,才讓軍隊全面倒戈。
「七年前,君士坦丁堡被攻擊。一個只有十四歲的少女帶着帝國最後的火種,最後的希望尋求保護,可換來的卻是無情的拒絕。這種拒絕只能說是無情,是冷漠,算不上是仇恨。也與你們無關。」
普通的百姓聽不太懂,但有能夠聽懂的。
這是在講當年的奧斯維亞萊女皇的故事。
「但仇恨卻有,教皇出賣了這個可憐的少女,因為教皇與異教徒有私下的盟約,教皇壓制整個歐洲神的子民,不去救他們的兄弟,眼睜睜的看着,君士坦丁被攻陷。我想問一句,教義不同,那麼,你們信奉的與正教信奉的,是不是一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