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名軒的問題,白名鶴還沒有辦法給出一個非常肯定的答案,有些事情並不是一句空話。
只能說道:「請將軍相信我白名鶴,在新年之後,如果拿到萬歲密旨,以及兵部密令之後。那個時候,將軍自然就會百分百相信了。現在說什麼都是假的。就依將軍所言,在年底之前,儘可能保密起來。」
「我給你這裏駐紮三千兵?」劉名軒又問道。
「不用,讓大批的軍婦過來,人數三千五千都行,在這裏建一座工坊。我的火柴坊人手也遠遠不夠的也需要些人。再請一些老軍過來,上下碼頭總是要搬運貨物的。讓工坊圍住海邊,在工坊外設卡,連欽州那邊也擋下,只留一座港就好了。」
白名鶴的意見還是不錯的,劉名軒想了想就答應了下來。
送白名鶴出了營門,在門口的時候,白名鶴說了一句:「錦衣衛那邊,多少也要放出一些利吧。半成一成的都好說,再說有些事情他們比咱們擅長。」
「放心,我們這些是老粗,卻也不是吃獨食的。但布政司那邊,除非他們有所表示,否則沒有他們什麼事。這件事情,你要答應下來。」
「肯定!」白名鶴自然是會答應的,他和布政司衙門沒有什麼關係。
看着白名鶴往錦衣衛的營區過去,劉名軒身後出現了好幾位正四品的將軍。
「老劉,你說這小白可靠嗎?」雷驚天發問。
「可靠,依他所說,真的把一百萬石大米運到京城,什麼事情都能夠解決。京營多了這些糧食,北方那邊就會讓人安心。畢竟眼下,北方不寧。江南那裏的賦稅,不收半個錢,也不要一尺布,全部要糧。可就這樣,也不夠北方的用度。前兩年那事,京城以北,沒有五年時間恢復不過來。」
土木堡之變,再加上京城守衛戰。
已經不是死多少人那麼簡單了,大片田地荒蕪,根本就沒有人去耕種。就是給好的政策,讓山東等地的百姓移過去,卻也沒有願意到隨時會打仗的。
強行移民,又怕民心不穩,所以北方防線很苦。
「回去,把細節研究好。給都督那邊一個交待,各衛都要出些人。咱們這些人,各衛內部還要爭一次利的。你們潮州、雷州兩衛肯定是要放血出來。不可能只肥了你們吧!」
雷驚天爽朗的笑着,這是廣東都司衙門的事情,不是他雷州衛一家的生意。
白名鶴去了錦衣衛那裏打了一個招呼,只是打了一個招呼。告訴那邊,自己和軍方的人談得不錯,可以為錦衣衛爭到一年大約三萬兩銀子的利。再加上錦衣衛火柴生意的利,錦衣衛這邊除了每個月,可以給下面多發一兩銀子之外,還可以再採買一些物資。
往外派的探子,經費也有了保障。
廣東錦衣衛這邊不懷疑白名鶴,杭昱保是一回事,伍斌人都在這裏,自然是放心的。
白名鶴沒有再步行,而是讓人抬着自己回城。
不是要擺譜,而是白名鶴需要在轎子裏休息一下,讓自己恢復到足夠的體力。轎子在城裏轉了一圈,沒有進家門,秘密的出了西城門,向着海邊而去。
三道關卡,無論白名鶴是否在轎子上,抬轎的人都驗明正身之後,才讓繼續往內。
「大人!」白名鶴下轎之後,而且跪了一地的人。
「天氣涼都不要跪着了,今天晚上辛苦各位。成與不成,關係到你們與本官的生死。這件事情每個人都要打足了精神。」白名鶴下了轎子,扶起了陶老頭。
進了厚帳篷,厚厚的帳篷把光線包在帳篷內。
「各位,都練習了許多天了。在活蚌上動手,先說第一個規矩。就是所有人的手,都要用藥液洗乾淨,有一點不乾淨活就白幹了。然後所有工具都要上火蒸,至少大火蒸三百個數。」
白名鶴吩咐完,各人出去洗手。
按白名鶴的要求,所有洗過手的人雙手都要平舉着,再不能接觸任何的事務。
在這裏分工是非常明確的,打下手的人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
蒸好的工具擺了上來,一個人有四個打下手的。這是白名鶴強烈要求的,因為古代並沒有象現代那樣的消毒水平。
主刀坐在椅子上,取蚌的將一隻蚌放在主刀面前,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