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廳內,倚杏站在門口的位置等候,從她所站的位置恰好能看到地下溫泉池的入口。
那兩個妖異的隨從就站在那兒,像兩個守護神一樣,其中一個還在瞪她,眸中的厭惡濃郁又明顯。
是討厭她麼。
不過討厭她的人太多,雖然這個有些莫名其妙,大概是與鹿公子有關?
說起來鹿公子只不過是沐浴而已竟需要兩個人守在門口的陣仗,似乎有點
正出神間,入口處人影一閃一抹纖細的黑影緩步走了上來,一襲黑衣更顯清瘦,濕透的長髮被一塊布帛包裹在頭頂,明明是很滑稽的事放在那人身上竟卻並不難看,映着薰染到紅撲撲的臉竟意外的俏皮可愛。
明明是個男人,雖然還是個少年。
不過花開不引人,最引人的莫過於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眼前的這個人便是。
否則也不會俘獲了聖君的寵愛,甚至取代了她。
「倚杏姑娘能稍微等一會兒嗎?我現在的樣子好像不太合適見客。」
鹿溪白指了指頭頂包成一團的頭髮。
倚杏回過神來,頷首,「是。」
鹿溪白聞言眯了眯眸子,「那就勞煩倚杏姑娘在這兒多等我一會兒了。重櫻,跟我上來。」
一聽鹿溪白叫的是自己,重櫻立即開心的跟了過去。
兩人的身影一前一後消失在樓梯口,倚杏正欲收回目光又看到溫泉池入口處又出來一個人。
是那個帶着面具的姑娘。
鹿公子沐浴的時候,貼身服侍的是姑娘麼。
雖然婢女服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放在鹿公子身上她怎麼覺得好像有些奇怪,可究竟是哪裏奇怪她也說不上來。
砌芳懷裏抱的是鹿溪白換下的衣服,感覺到異樣抬頭便撞進了一雙滿是探尋的眸子裏,手頓時不自覺地收緊了。
這個倚杏
「交給我吧。」
聲音突然響起,下一刻人影已到了面前。
看着那雙伸出的手,砌芳立即將懷裏的人衣服遞了過去。
青居接過便走,卻留下了一句話。
「砌芳你陪着倚杏姑娘聊聊。」
砌芳轉身望過去哪裏還有青居的身影,臉頓時黑了。
他們都不願意做的事居然丟給她雖然是兩個女人,可她根本不會套話啊。
樓上,重櫻用靈術將鹿溪白的頭髮烘乾,又親自動手梳順了才依依不捨的鬆開手。
鹿溪白拿起系帶隨意纏幾圈系了結,「好了,我去了。若是到了飯點我不回來的話你們就自己吃知道麼,別傻乎乎的等我了。」
「哦。」重櫻蔫蔫的應了一聲,眸中儘是不滿,「自從到了游風頂主人與吾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鹿溪白聞言一怔,轉身,「重櫻難道忘了我到這兒來的目的嗎?別心急,日子還長,你以後可別嫌我煩。」
「怎麼會!」重櫻連連搖頭,一把拉住了鹿溪白的手,「吾恨不能時時刻刻看到主人哪裏會嫌煩?主人都是捏過吾的乳乳首了,怎麼還說這種話呢。」
「噗!」鹿溪白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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