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鹿不死心又嘗試着用力割了幾次依然沒有用,拉扯之下卻是越來越緊,細絲像是快要勒進皮肉里一樣,不過是纏了幾圈卻勒的人透不過氣來。
「越掙扎便纏的越緊,不想更難受就別再動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雲鹿一震,僵住了動作。
大魔頭?!
竟然追上來了,在這種時候能放棄見那妖孽最後一面趕來追她也是了不得。
一抹水藍色的衣擺慢慢顯現在空氣中,錦靴,長衫,垂落的雙臂最終是那張清軍高潔的臉,即便是此刻臉上的表情依然沉靜,絲毫不亂。
雲鹿收起了降魔刀,緩緩轉身,「翁掌門是來抓我的麼。」
翁掌門?翁清意聞言一怔,眉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小鹿突然突然,存紫身亡,還有那份親筆信,那樣的現場小鹿有什麼要說的嗎?」
對上那雙滿是的探尋的眸子,雲鹿勾唇,「要說的我方才已經說過了沒有人相信我不是麼?終於翁掌門,也在方才做出了選擇。」
在小谷動手殺她的時候沒有一個人阻攔,僅僅是藤雀叫了一聲,還意味不明,畢竟在他眼裏她與那妖孽之間根本不需要選擇,他自然是向着那妖孽的,也許是親自動手也未可知呢。
翁清意揚眉,「做出了選擇?我麼?聽小鹿的話好像是在怪我,怪我沒有保護小鹿站在小鹿這邊嗎?」
「不敢!」雲鹿搖頭,眸中勾着淡淡的諷刺,「翁掌門對我一直存有戒心,只是不知為何沒有再對我下殺手,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我怎麼會奢望翁掌門站在我這邊幫我呢。」
這人的心思好奇怪,他與那妖孽是同門,如今那妖孽死了,還留下那麼多證據直指是她這個『殺人兇手』所為,他難道不是該悲痛欲絕的殺了她報仇嗎?可他非但沒有那麼做還說了這樣完全不着邊際的話,太奇怪了。
「小鹿還記着仇呢。」翁清意輕輕搖頭,嘆息道,「以前是小鹿不願對我坦白,我為了護住毓舟山不得不那麼做,何況小鹿身邊還跟着那樣兩個人,不,不應該說是人。毓舟山一直獨立在外不願受任何一方影響,特別是魔界,而那時小鹿身邊就跟了一個魔。」
雲鹿聞言擰眉,到了嘴邊的話又咬住了。
果然,這游風頂上的人都不知道那妖孽的身份,不想受任何一方影響是指三界之亂嗎?特別提到了魔界又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其中有着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不成?也許這與那妖孽隱身於有關?
翁清意見狀揚眸,不着痕跡的走近,「小鹿突然逃離又突然出現,這其中的事可以告訴我麼?對於存紫的事我相信不是小鹿所為。」
雲鹿驀地抬頭,「為什麼?」
大魔頭居然說相信她?是她幻聽了嗎?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你會相信我?」
對上那雙滿是疑惑的眸子,翁清意勾唇,「怎麼,我相信小鹿那麼奇怪麼?」
「當然奇怪!」
何止是奇怪,簡直是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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