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衫羅裙身形纖巧,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兒卻讓人不自覺地注視,及膝的發居然未挽未束就那麼隨意的披散在身後,臉上雖帶着面紗卻隱隱的露出精緻的輪廓,撩得人心痒痒,讓人不禁想一探芳顏。
鹿溪白見話題扯到了自己身上,不覺愕然。
只還沒來得及開口,鳴蟬便一口回絕,「沈公子,這好像與你沒有什麼關係吧?好奇心可是會害死人的。」
這個色胚居然敢將主意打到她們身上了,當真嫌命長。
那沈公子一聽這話,立即收斂了眼色,「哪兒能呢,我也只是好奇……好奇罷了。幾位姑娘請!」
說着便吩咐家奴避開了去讓鳴蟬的白舟先走。
鳴蟬驚鵲也不客氣,在眾人的注視下施施然的過去了。
直至那船影融在燈影里,甲板上的沈公子才回過神,「真真是一個美人兒,可惜……可惜了啊。」
見人走了方才惹事的家奴溜了出來,「少爺,您為何對那幾個小丫頭那麼客氣,像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啊!痛痛痛!少爺你打我做什麼?」
「你才不知天高地厚!你知道那四個小丫頭是誰麼?我要在晚出來一步,你就得血濺當場了。」
「啊?!這麼嚴重?那幾個小丫頭到底是何方神聖?在酒安城除了沈家莊也就……不會吧!難道那四個小丫頭是汀墨公子的人?」
「哼!回去好好洗洗眼,再有下次我可救不了你。」說着,那沈公子冷哼一聲拂袖進了船艙,一路走還一路念着可惜。
「天……」家奴腿一軟撲通一聲跌坐在甲板上,面上冷汗泠泠。
原來方才那四個小丫頭就是汀墨公子手下被人稱為鬼見愁的四大侍婢,今日真是撿回了一條命。
那廂,白舟上鳴蟬氣惱的嘟囔,「瞧瞧方才那個沈色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姐姐看,果真是個不怕死的玩意兒。」
「可不是!也不看看是誰就敢招惹。下次在見到他,我可得給他點顏色看看!」驚鵲握拳,撐杆用力破進水裏。
鹿溪白沒有說話,只是微眯着眸子不着痕跡的盯着幾個人看。
方才那個沈公子一看便是這酒安城一霸,可就是這樣的霸王見着這四個小丫頭卻跟孫子似的,果然這幾個人不是凡物。
那個汀墨也是怎麼看怎麼奇怪,被這幾人救了也不知是好是禍,她還是儘早離開再說吧。
打定主意,一回畫舫鹿溪白便藉口累了要休息。
見鹿溪白蔫蔫的一臉困意,四個小丫頭也沒說什麼便服侍着睡了。
房門從外被輕輕帶上,鹿溪白緩緩睜開眼睛,當看到衣架上自己的衣服被送回來時輕輕勾唇,「真是天也助我。」
四個小丫頭蹦蹦跳跳的去了船後樓頂,那裏絲竹正盛,彩衣旋舞,不禁屋頂上坐滿了人,畫舫兩旁更有數隻畫舫相隨,那些公子哥兒一個個揚起酒杯像這邊敬酒。
見四人回來,眾人的目光都望過去。
汀墨推開身旁服侍的舞女,自行端過酒杯一昂首喝了個乾淨,「都回來了?如何。」
隔燕藏鶯上前隔開了還往上撲的舞女,驚鵲鳴蟬走到汀墨身旁一個奪過了酒杯一個拿起了熱茶。
「沒找着,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鳴蟬回道,將熱茶餵到了汀墨唇邊,「公子今日的酒量也該到了,我們不在您就不管不顧了,小心夜裏又疼。」
「沒事兒。」汀墨輕輕擺手,卻沒有推開唇邊一直沒離開的茶碗。
歌舞不知何時停了,看客們紛紛將目光轉到了主人位上,見這主僕和睦一幕也不免起起鬨來。
「鳴蟬姑娘,你別只顧着汀墨公子啊,我也吃酒吃的難受呢你也過來幫我餵我口熱茶喝喝?」
「是啊!我們這麼多人呢可不能偏心眼兒啊。」
「哎呀!我疼!疼疼疼……」
看着那些個東倒西歪演戲演上癮的人,鳴蟬勾唇一笑,拔下了發間的金簪,「我的針法不錯,你們誰想試試啊。」
眾人見狀連忙擺手,卻又不甘心又將話題引到了另一人身上。
「聽說公子近日救了美人兒回來,怎麼不叫那美人兒出來讓我等開開眼呢。該不是公子想金屋藏嬌捨不得吧?」
汀墨聞
第16章 不告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