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
青眉水眸長發如墨,一襲黛藍長衫清風朗月,當真是人如其名。只是月明風很少笑,生來面癱,因此在長長歲月里生生養成了個冰人,一張冷麵冷漠又疏離讓人不敢靠近。
方才這一笑像是柔化的風,看得人心神蕩漾而不自知。
親眼目睹了這一幕,館西整個人都不好了。
二師伯居然……笑了?
鹿溪白倒是不知道這些緣故,只覺得那人笑的好看養眼而已,不過即使刷臉也改變不了在她心裏的毓舟山人專有習性。
「有趣也我的人。」
熟悉的聲音響起。
郁懷雪不知何時來了,聽這話也不知看了多少戲去。
月明風聞言雙手環臂望過去,「我這才出去幾日這游風頂就變了樣兒,說說從哪兒弄來這麼個有趣的小東西。」
游風頂的人對他們的恭敬猶如神靈,雖說全了師徒之禮卻失了樂趣,一個個都像木偶般無趣。可這新來的小東西不同,無所顧忌,完全是新鮮的玩具。
只是不知這次是不是能玩的久一點。
腦中浮現方才月明風看到鹿溪白時的眼神,郁懷雪輕哼,「這跟你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吧。」
這回是怎麼了,一個個都來打主意,無趣太久了麼。
月明風不以為意,沖郁懷雪眨了眨眼,「我們誰跟誰,共享吧。」
一來一去,鹿溪白簡直聽不下去了。
有趣?共享?當她是什麼?玩具?
思及此,整個人都不好了。
「師父,二師伯你們聊,我就不……啊!」
話未說完便突然探過來的手嚇了一跳,轉過頭去,鹿溪白眼睛都瞪直了,「你……你你的手……」
月明風還站在原地,可他的一隻手卻憑空攔住了她的肩,除了沒流血之外與斷臂沒什麼兩樣。
吃驚的小表情逗笑了月明風,一用力便將人攬了過來。
只是還沒抱進懷裏便被人半道劫了去。
郁懷雪一把將鹿溪白的臉按進懷裏,抬眸望過去,「風,夠了。他剛來,別嚇着他。」
看着鹿溪白軟軟的小小的窩在郁懷雪懷裏,月明風整個人都被勾的心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