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白無力的吐了口氣,轉身之後笑嘻嘻道,「方才那什麼……我還以為師父沒事了呢。所以我才……我這不是怕打擾師父麼。」
這一聲師父叫的兩人都驚呆了,館西海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師父?他居然……叫了師父?!
難道師父已經收他做了弟子?怎麼可能!
郁懷雪一聽笑了,「打擾?打擾什麼。」
「呃。」鹿溪白啞然,隨即又擺手,「沒,沒什麼。我就是怕打擾師父清修,而且我還趕着下山呢。」
聽到下山二字,郁懷雪的臉色又不好了,「你這麼急着下山做什麼,翁清意叫你做的事你就這麼積極?」
鹿溪白聞言滿臉黑線,「這跟掌門有什麼關係啊。我不是只有一個月的時間麼,師父你也知道這件事不容易,我不想耽誤時間。」
這變態難道是在……吃醋?
天,要是這樣日子以後沒法過了。
這有什麼可吃醋的?不是,這種事吃醋才奇怪吧?毓舟山上的人都有病麼。
「這件事倒真不是件易事。」想到某人,郁懷雪的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要這小東西去找小師叔真是……
鹿溪白見狀乘勝追擊,「是吧。師父也覺得難吧,所以我更不能浪費時間了。不過我不會丟師父的臉一定會儘快完成任務,那我就先下山了。師父保重!」
說完轉身便走。
「站住。」
鹿溪充耳不聞腳步更快了,轉眼間便出了門。
郁懷雪見狀眯起眸子,冷哼一聲,「館西,將人給我帶回來。」
館西一震驀地回神,應了一聲便急急地朝外走,腦中卻依舊處在震驚中沒回過神來。
眼看就要走出大門,鹿溪白足下一躍便想飛身出去,可沒想到門外進來一個人,緊急之下來不及撤離就那麼撞了上去。
「唔!」
鼻樑一痛,尖銳的酸痛襲來,鹿溪白痛的眼淚都出來了。
她這是撞上了個人嗎?怎麼跟鐵似的。
「橫衝直撞,何人如此放肆。」
低沉的男聲帶着微微的怒意,滿是責備。
鹿溪白正忙着揉鼻子又怕身後有人追上來,本身又是自己的錯便趕緊開口,「抱歉,是我一時太急,望你原諒。我還有急事恕不能耽擱,抱歉抱歉。」
拱了拱手做個樣子便想走。
誰知那人卻不放過,一把按住了鹿溪白的肩,「撞了人便想走,這扣雪院的人何時這麼沒規矩了。」
鹿溪白正着急走,腳下一轉便想躲開,肩上一緊,那隻手大的好像將整個肩膀都握住了。
「你這人真是小心眼,我不是已經道過謙了嗎?我真的趕時間,大不了回來請你吃……反正等我回來你想怎麼樣找茬都行。」
這人誰啊?說話的語氣怎麼跟那幾尊大佛一樣一樣的。
兩人拉扯間,館西已經追了出來,看到眼前的畫面本來清醒的腦子又被震暈了。
「二師伯你們……」
「嗯?」鹿溪白一怔,「二師伯?」
二師伯……這個難纏的人是二聖君月明風?
天惹。她這『運氣』怎麼那麼好,這下好了完全脫不了身了。
聽到這聲二師伯,月明風凝眉看着身前只及胸口的人,「館西,你師父何時又收了徒弟?還是這麼個不懂規矩的小東西。」
館西反射性的回道,「方才。」
又是小東西,她究竟哪兒小了。
鹿溪白不滿的轉身,眼前一片黛藍,順着往上一看便是流暢的下顎線。
她居然只到人胸口?
待面前的人抬起頭,月明風倏地眯起眸子,視線落在那張小臉上流連不去,「怨不得能破了規矩收徒呢,原來是這麼個惹人憐愛的小東西。」
說着,抬手在鹿溪白臉上捏了一把。
觸手軟軟滑滑的感覺十分不錯,忍不住又摸了摸。
鹿溪白頓時黑了臉,一彎腰躲開,閃身已是三步開外。
不愧是毓舟山的人,這動手動腳的習慣都如出一轍。
掌心一空,看着那張氣惱的小臉,月明風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