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說完,張強頓時傻了。尤其項天的神色中滿是憐憫,邊嘆氣邊搖頭,讓他感覺好像第二天就要病死一樣。
「你,你什麼意思?」
「據我所知,警察的平均壽命只有五十一歲。不得不說,你們很辛苦,令人敬佩,但是辛苦也不能不顧及身體啊!」
項天嘆了口氣,笑眯眯的說:「你的情況比較特殊,不出問題則已,出問題就是大事。我雖然精通醫術,但是老天要收人,就算神仙來了都沒轍。」
張強那張臉早已黑成一片,他俯身逼視着項天,故作鎮定的道:「小子,你敢忽悠我?」
項天攤了攤手:「你死不死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吃飽撐的才忽悠你。好了,言盡於此,你趕緊去問問那位馬總,他到底答不答應。」
張強聞言越發糾結,遲疑的問:「這個,你說的是真是假?」在生命和討好馬總之間,他貌似選擇了生命。
「假的。」項天矢口否認。
「小,小兄弟,我是不是真的病了?」
項天越是否認,張強就越是沒底。
「前幾天,我剛把馬俊治癒,他卻忘恩負義找我麻煩,否則我也不會這麼生氣。」看見將張強嚇得差不多,項天淡淡的道:「不過別看他現在囂張,早晚有求我的時候。」
沉了沉,他緊跟着道:「不僅是他,唐家老爺子同樣是我的病人。算了,你不信就不信吧!」
張強一臉陰晴不定,思索片刻,他客氣的說:「我這就去通知馬總,儘量說服他答應你的條件。」
注視着張強走出病房,項天嘴角微翹,浮現出一抹笑容。
張強的身體的確有些問題,而且是大問題,但是他尚未來得及學習下冊華佗本草經,因此無法確定。
毫無疑問,他無法確定的病症,至少是疑難雜症的範圍。
樓上病房。
馬俊同樣坐在床頭,床邊站着一西裝革履,戴金絲眼鏡的中年人。
「爸,事情就是這樣。媽的,那王八蛋何德何能,竟然讓柳雲曦對他青睞有加,甚至拒絕和我訂婚,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馬俊頂着熊貓眼,臉頰腫脹,顯得憤怒不已,
「啪。」
突然,馬良成揚起巴掌,抽在馬俊臉上,頓時把馬俊打蒙了:「爸,你怎麼打我?」
馬良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怒氣沖沖的說:「我以前怎麼教導你的?現在是法律社會,要麼不做,要麼做事不留痕跡。像你這樣為個女人不顧一切,持槍傷人,簡直就是廢物,白痴。」
馬俊捂着臉頰,滿臉委屈:「我就是氣不過。」
馬良成扶了扶眼鏡,冷冷的道:「像我們這種身份的人,即使報仇也不能把自己擺在明面上,那麼做非但讓人嗤笑,還會把自己陷進去。」
「我囑咐你很多次,不是不能動用手段,但是用之前必須先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像你今天做的,眾目睽睽之下動手,無論結果如何,都意味着失敗!」
馬俊呆呆的看着馬良成,心頭突然湧出些許後悔:「爸,我錯了。但是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馬良成舒了口氣:「知道錯了就好。至於報仇,安排別人去做,你不要親自動手。」
砰砰砰。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張強推門進來,客氣的說道:「馬總,項天同意和解,不過他有兩個條件。」
「張隊請坐。」
馬良成快步迎上前,邊和張強握手,邊笑容滿面的問:「那小兄弟有什麼要求?」
「一是住院費翻倍,二是馬總和馬少親自過去道歉。」張強輕聲道。
「要老子道歉?白日做夢。」馬俊咆哮道。
馬良成目露寒芒,他瞪了眼馬俊,又看向張強問道:「張隊,他如果追究到底,小俊這邊好操作嗎?」
張強剛要出主意,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項天那些話,他思索片刻,沉吟着道:「馬總,實話實說,如果不是發生在校門口,的確有操作空間。可惜當時圍觀的人太多,想把案子翻過來,難度很大。項天如果申請重新鑑定槍支,以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