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次要的,主要是來看看我弟妹是不是還在,小童說的不差,挺擔心致書老弟的,這把年紀了才娶上娘子不容易,這要是又丟了娘子,可怎麼辦?好在弟妹還是心善總算沒有把你給丟掉。」
「小童,你和你家先生今天來找我們是什麼事?」孔致書懶得搭理韓生,這傢伙不正經起來,一句話都不中聽,等他說,還倒不如聽小童說。
小童頓時有種地位提升超過他家先生的感覺,放下手裏的碗筷,腰槓子一挺,清了清嗓子,開口,「……」
「我們的計劃未將三皇子的人引出來,倒是將遠在京城的皇上引了過來。」
只是,小童的準備工作做的太久,以至於,韓生輕而易舉就搶了白在他之前將話給說了出來。
「出息!」孔致書略感好笑的罵了韓生一句,抬手拍拍小童純當無聲的安慰。
「先生,我再也不想理你了!」小童一臉哀怨。
「那些還在我們手裏的學子是不是該放他們回家了?皇上早些天已經微服私訪離開了京城,快馬加鞭的話,算着時間,這幾日就該到了,我們應該在皇上到達縣裏的時候將書生放回。」
韓生現在是沒有再避着蘇晚娘了,他知道,孔致書定是和蘇晚娘說了這些事,當然孔致書的坦白和對付蘇晚娘的方法,不少是他教的,比如厚臉皮,比如,他和孔致書說,女人拿無賴是沒有辦法的。
韓生有些得意,看來,他的法子是奏效了。
「我會命令下去,讓手下的人今晚就將人放走,只是……」孔致書眉頭一鎖,「不是說派了欽下來徹查此案嗎?怎麼皇上會親自下來?」
「疑心病又犯了吧,欽差早些時間就到了州府,可愣是什麼都沒有查出來。」韓生略帶譏諷,「怕是懷疑欽差被人收買加上宮裏有人煽風點火所以皇上便自己往這裏來了,但是,皇上離宮的事情甚少有人知道,我們的人也是才收到消息。」
韓生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卻心知皇上在宮裏坐不住的原因不是懷疑欽差,而是衝着三皇子的那個流言。
韓生看了眼孔致書,又道,「皇上一連幾日對重臣說身體抱恙不早朝,這本來是沒有什麼可懷疑的,可偏偏一起身體抱恙的還有皇上親近的近臣和帶刀侍衛,所以我們的人才不懼風險進宮查看,一查,皇上果然早就不在皇宮裏。」
說着話,孔致書和韓生的臉色忽然的變得嚴肅和沉重了起來,蘇晚娘隱約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從韓生和孔致書的對話里,蘇晚娘是聽出來了,孔致書真的不是皇上手下的什麼密探,更不可能是為皇上做事的,兩人的談話里和神色上所表現出來的,無不是對這個疑心病重的皇上滿滿的不屑和譏諷。
「因為二傻要娶弟妹的事情,你孔致書是所有失蹤的學子裏第一個回來的事情已經是人盡皆知,為了保險,我已經讓梁明把縣衙里所有的宗卷燒了,就算是欽差還是皇上來了也都查不到你近年沒去參考的證據。」
「韓大哥,我猜杜家的二傻和三皇子安禾殿下黨脫不了干係。」孔致書忽然提起了三皇子安禾殿下和二傻。
「為何這般說?」韓生不解。
「韓大哥你想想,我們這次這般大動作放出風聲栽贓三皇子,如果三皇子的人真的存在,那麼必定知道我們是為了引他們出現,而二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