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缸里的水已經是滿的了,也不知道是誰挑了,蘇晚娘轉身出了廚房準備待剩下的人都起來了以後再將早飯熱一次一起吃,未料,一出去,撞上了準備進廚房的孔致恆。
「大哥,你也起來拉?」這怎麼也是親戚,見了面不打招呼也不是,蘇晚娘便略微僵硬的招呼了聲。
「早飯做了嗎?」孔致恆看了眼蘇晚娘直接問道。
「二嫂早就做了,只是她們吃得早去了鎮上,現在已經有些涼了,我想着等大家都起來了再熱一熱一起吃,省得熱久了地瓜也不好吃了。」蘇晚娘如實的答着,順口問道,「大嫂和大丫起了沒?若是起了,我這就先熱一熱。」
「那就熱吧,我等一會兒再過來拿。」孔致恆說着轉身就出了廚房,好像和蘇晚娘多待一秒鐘就有多辱沒他似得,再加上他那語氣,真叫人覺得不太舒爽。
不過,蘇晚娘也淡定了,孔致恆不待見她又不是才知道,從她醒來,孔致恆也從來沒有給過什麼好臉色。
熱好飯的時候孔致書是和孔致恆一起進的廚房,但見兩人淡漠沒有一句話的交流,想來也只是在廚房門口遇到,這兩兄弟,若不是有事,也是少有的言語交流。
孔致恆分兩次裝了三碗的稀飯拿了六個地瓜走,一家三口是準備在屋裏吃早飯了,孔致書倒是好心情的陪着蘇晚娘坐在餐桌邊,笑吟吟的轉着手裏的地瓜剝着皮。
「一大早心情這麼好?」蘇晚娘莫名其妙的看着孔致書,「有啥好事說出來一起分享分享。」
「你是什麼東西,為何要和你分享?」孔致書眼睛一挑勾勾唇角繼續歡悅着。
蘇晚娘眼皮跳了下,腳下沒留勁兒一腳往孔致書的方向踹去,奈何,孔致書腳上長了眼睛似得,躲開了。
「我不是東西,你是個東西成了吧?是不是越發的開心差點要喜極而泣了。」蘇晚娘咧着嘴,「我蘇晚娘是個人,活生生的人,才不是東西呢。」
「自然,你自然不是個東西。」孔致書風清雨淡的接下這句話便又笑眯眯的抖着腿神色有幾分得意。
臥槽!
蘇晚娘內心猶如千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又奔騰而回,這文字遊戲這年頭都開始流行了?
兩人吃了飯後,蘇晚娘收了兩人的碗回廚房的時候大房一家三口的碗已經堆在了灶台上,蘇晚娘默默的收了一塊起了,然後將昨日換下的髒衣服拿到河邊去洗。
孔致書一聽蘇晚娘要去河邊洗衣裳便將自己的兩件衣裳一起拿了出來丟給蘇晚娘,抱着孔致書的衣服,晚娘就像摔桌,靠,哪裏有這樣順便的?
因為時間尚早,所以河面上附近百姓挑水砸破的河面依舊還流淌着水還沒有重新結成冰面,蘇晚娘一摸河水這牙齒就直打顫,冰,真的是太冰了!
這難怪大冬天的村民不樂意洗澡,費水費柴,這洗衣服都是一件苦逼事情,哪怕她只是洗了自己一套裏衣和孔致書的兩件衣裳她都洗了好長的時間。
蘇晚娘直搖頭,這有名無實的夫妻,吃虧的真心是她,瞧着吧,身為人家娘子,還得無償給人大冬天的洗衣裳!
她就納悶了,這孔家究竟怎麼想的,特別是孔老娘和徐氏,娶她沒有花一文錢,她就是一日三餐吃了孔家的幾碗稀飯幾個地瓜罷了,她又是挑水劈柴還包做飯,這不,連孔致書的衣裳都給包了,她們哪裏沒有賺到了?要是沒有她蘇晚娘這個新媳婦,孔致書的衣裳還不是落在了孔老娘她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