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樂怡沒再多話,畢竟,她是寡婦回了娘家,在這個家裏的位置也很是尷尬,就像是一個常駐白吃白喝的客人一樣,不太有說話的權利,還是一個要看這個家裏人臉色的客人。
一會兒時間,這人又各自回自己的屋裏去,到了現在,這雪反而是有要停了的跡象,可即便如此,這溫度依舊是涼,蘇晚娘甩開孔致書的手揉了揉手背,看向孔致書。
「回屋去再和你算賬!」
這要算的帳多了去了,蘇晚娘搖搖擺擺的繞過了孔致書的身側往自己的屋裏去。
孔致書這才動了身子漫步,一臉愜意的跟着。
這才多長時間,他的臉上,哪裏還有剛才憤恨到絕望,悲戚到要自殺的神色?
要真要從他臉上的表情找點什麼情緒出來,那無疑是愜意了,別無其他。
孔致書是後蘇晚娘幾步進的門,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然後才踏着步子走進去將門關上。
「剛才捏痛你了?」一進門就看見蘇晚娘在揉着剛才被他握着的地方,孔致書湊近,果然是剛才手下沒有點控制,手腕處微紅,四個手指印有些清晰,看着倒是更像打成這樣的。
「長的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倒是還有一副牛力。」連她這麼大身軀都是說拽就拽說踹就踹的,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蘇晚娘倒也沒有因為手被捏痛而生氣,畢竟,她手腕肥,孔致書要不用點力氣,還真拽不走她,她氣的是孔致書又故意氣孔老爹,這會兒他目的是達到了,總算是如他所願分了家,可這多懸啊,要不是後來他又去一鬧,真那樣分家,她和孔致書不是要餓死在過年之前了?
蘇晚娘低眸,她才不承認她生氣是因為孔致書做什麼事情都不和她商量不提前知會她一聲!
「孔致書,你是不是算準了你爹娘今天上鎮上就會遇見討債的人,所以打定主意今天要分家,這一早才開心的合不攏嘴,一聽你爹娘回來了,蹦躂的比兔子還快,破天荒的去迎接你爹娘,一開口就是提買東西,激怒你爹,然後你爹一生氣就真的如你所願了。」
蘇晚娘一邊說話一邊湊近孔致書的眼前,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孔致書的表情看着,審視着孔致書子在她一番話之後表情的變換,哪怕是細微的變動。
可結果,堪堪是得了孔致書一個鄙夷的眼神就再也沒有什麼得到。
「你當我是諸葛亮不成?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掐指一算就能算出來?我心情好,身為兒子去迎接爹娘回家有錯?」話畢,便又添了一句,「無知婦孺!」
蘇晚娘氣得差點沒有掀桌!「孔致書,你別說,甚至連來的那麼剛好的結巴我都懷疑是不是你昨天下午去和他說的讓他今天上咱們家來討債!」
「蘇晚娘,你是不是越說越離譜了?」孔致書笑眯眯的就大大方方的讓蘇晚娘看,「我若是有這通天本事,還能這些年都考不上?我若是有這等先知的本領,還能算不出我有朝一日會攤上你這般肥婦當娘子?可不是早就避開來了?」
蘇晚娘依舊是半信半疑,心卻也動搖了,難道,孔致書還真是臨場發揮再加上那結巴來的恰到好處?
可不管怎麼樣,這家怎麼着都是分了,再糾結也是沒用了。
「哎,罷了,糾結這些也沒用!」蘇晚娘擺擺手一臉無趣,「只是孔致書,今天還真是叫我大開眼界,誰說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樣的戲碼是女人專用,我倒是覺得,你用起來也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