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知道為何,聽到蘇晚娘說沒有男朋友,蘇洛心裏是有些歡呼雀躍的,他腦海里就浮現出幾個字,她是一個人,真好!
晚飯以後,蘇洛依舊搶着洗碗,蘇晚娘也跟着樂呵呵的應下了,說,以後住在一起的話,她負責做飯,他則負責刷碗筷,分工愉快!
晚飯後還有很長的時間需要打發,蘇晚娘拿了副牌出來和蘇洛坐在一塊打牌準備消遣消遣,但是一想到兩個人好像沒有什麼好打的,又打消了主意,選擇把電腦抱到了茶几上,又拿了兩條厚毛毯出來,拉着蘇洛看恐怖片。
很多人就是有這麼匪夷所思的愛好,比如蘇晚娘。
要說她膽小如鼠那是一點都沒有抬舉她,但是,她偏偏喜歡看恐怖片,但是又和害怕裏面的情節和畫面,因而,她的喜好,就變成了,拉着別人一起陪她看恐怖片。
她那膽子,通常是一點點塑造恐怖氣氛的音樂一出來,她就能嚇得尖叫,那些陪着她看的人,明明一開始不怕,都會被她的尖叫嚇個半死。
日本的恐怖片,是真的恐怖,隨着電影情節的往前推,蘇晚娘是披着毛毯不停的往蘇洛身邊靠,一直到最後,她是緊挨着蘇洛,一雙手就緊緊的抱着蘇洛的手卻還硬撐着看着電影。
蘇洛低眸看了眼被蘇晚娘抱着的手臂,然後快速的把視線移開,他是不知道為什麼蘇晚娘會看一個恐怖片都嚇成這樣,明知道害怕卻還非要看恐怖片,但是,他是一點都不害怕,蘇洛膽子天生比一般人大。
他記得,小時候,村里曾經出現一個神經病到處殺人,他無意間跑到了第一殺人現場,看着警察在拍照留證,他也只是覺得太殘忍了,而非覺得害怕。
兇手還沒有被抓到的時候,全村人幾乎閉門不出,可他卻還能照常扛着鋤頭下地,照常去村裏的河邊戲耍,照常備着破爛不堪的布書包去上學。
他小時候,因此還有一個外號叫做蘇大膽。
蘇洛的注意力並沒有被他並不感興趣的恐怖片吸引,而是落在茶几上那幾朵盛放的百合花上,那是新鮮的鮮花,而不是假花,上面還沾着水珠,想來是蘇晚娘剛碰上去不久的。
他還注意到,蘇晚娘的陽台上種着不少花花草擦,她應該是特別喜歡這種生活的吧?
或者說,一個人在家,這些東西,也都是打發時間的事情。
蘇晚娘聚精會神的看了一個多小時的恐怖片,蘇洛就走了一個多小時的神,等蘇晚娘開口說要換個喜劇片緩和緩和緊張的氣氛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哦了一聲。
蘇晚娘的手指停在筆記本的鍵盤上,回眸深深的看了眼蘇洛,「怎麼感覺你一點都不怕?」
「不怕。」蘇洛沒假裝,實話實說,「這都是人演的,沒什麼好怕的,你要是聽過我們村那些老人說的鬼故事,你才會覺得怕。」
像那些有些年代的老村落,幾乎每個老人的口裏都會有幾個親身經歷的懸疑事情,蘇洛是從小聽到大,多的是好奇,卻沒有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