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愛傷殘兒童康復中心還是掛名在平京潤豐影視集團的名下,佔據了一整棟樓,三層一共一千多平米,加上樓頂的露台閣樓,面積還是比較可觀的,下面還有個圍起來的草坪花園,石澗仁現造型居然跟吳曉影家那個類似,估計這姑娘偷懶順便就把這邊的花園設計抄襲給她爸了。『
「所有十八歲以下符合國家傷殘疾病標準的未成年人都可以申請來免費康復,只是康復中心有拒絕的權利,因為整個能應對的量只有不到一百五十人,儘量針對年齡小點的……」柳清就像個合格的導遊一般,帶着今天來剪綵的各方領導參觀這家有點獨特的民辦康復中心:「這裏不設管理住宿,也沒有住院的功能,打個比方就是所特殊學校,傷殘兒童在父母的協助下每天來上學,康復中心會提供全套康復諮詢跟評估,分到不同的班級做不同的康復訓練,少數個別化康復訓練在這個階段暫時沒有,仁愛康復中心的意圖是在自我運轉的前提下,為儘可能多的傷殘兒童提供智力和適應性恢復訓練……」
石澗仁混在柳清的助理中間,打量眼前這十來位來自各方的領導,其中大腹便便心不在焉的當然有,還有一個眼裏顯然對清麗高挑的年輕女老闆很感興趣呢,但也有幾位是認真的在聽,有個四十多歲的還提問:「那意思說這家康復中心不是所有孩子都接納,而且不提供全面照顧,對麼?」
柳清點頭:「幫助弱者是個道德問題,但如何幫助,最大程度激勵弱者自救,才是仁愛康復中心的核心宗旨,免費康復並不是為傷殘兒童家庭提供依賴,而是提供一個解決生活自理跟社會適應的方法,只有父母願意為孩子付出努力的家庭,比如承擔每天接送孩子,或者外地到江州來這附近打工成家,這樣的家庭才能和康復中心一起,幫助這些孩子儘可能接近正常人,這是個社會慈善機構,並沒有一定要承擔什麼任務的道德約束。」
這番話有些人聽懂了,但有些人肯定是茫然的,石澗仁並不強求所有人都了解這意味着什麼,先試行起來看吧,這兩家康復中心花的錢基本就是他過去一年左右捐出來的幾百萬,未來維持運營才是個大窟窿。
柳子越和孫院長是認識他的,但看他躲在後面也不奇怪,這種怪癖的老闆很多,所以柳子越就一直跟柳清並肩走,時不時的幫她提問介紹,以至於有個市裏面的領導還笑着問她倆是不是親戚,柳副台長先搖頭後介紹:「雖然五百年前是一家,但因為這個項目認識以後,才覺得柳總的確是個踏實能幹的女強人……」
孫院長退後兩步跟石澗仁並肩,拿了份資料給石澗仁分享,關於畫家村裏面的畫室分佈以及設計方案,這就跟高檔小區物業一樣,雖然都是業主自己花錢買了房,但外面能看見的公共物業裝修打算搞成什麼樣,還是要獲得物業許可,得符合整體景觀的協調。
石澗仁翻看這些基本都是手繪的設計稿,笑稱:「那我就不還了啊,看看這下面的簽名,一口氣十來位畫家的手稿作品,收藏了。」
孫院長看周圍:「聽洪老師說這都是你捐款搞的?」他對石澗仁在王汝南追悼會上的表現是很記憶猶新的。
石澗仁不抬頭:「目前我的能力只能建設兩家,但全國六歲以下的傷殘兒童有過百萬,每年增加十來萬,大多是智力殘疾,國家政策覆蓋得還差點火候,一個孩子就能拖垮一個家庭,能幫一個孩子稍微擺脫不能自理的狀況,心理上也能更接近社會,那就能拉好幾個人出困境,投入回報比很高。」
孫院長應該有考慮過:「那我們美術學院捐贈一家吧,拿個完整的方案來就行,但要掛我們美術學院的牌子。」
這時候石澗仁的確一點骨氣都沒,笑着抬頭:「康復中心叫您的名字都行!回頭讓公共事務部的吳經理跟您聯繫確認。」
他從來不去化緣推銷,但主動上門的還是很歡迎。
而這會兒吳曉影在幹嘛呢,當然是陪着齊雪嬌了。
她是專業的,不需要羅列什麼數據,就知道是個什麼現狀,挨個查看康復教室的設備和人員配置:「資金還是有點捉襟見肘哦?」
吳曉影知道她的意思:「哪能跟你們軍醫院比,我們這是慈善機構,只投入不賺錢的。」
齊雪嬌笑罵一句:「我們還不是不賺錢……」哪怕穿着便裝,還是收拾了表情:「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