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到辦公室這邊來找到石澗仁的柳清,也是這種帶有諸多想法的思路:「你……說,這個孩子會不會可能是吳總監自己的?」
縱然是喝了酒,在石澗仁臉上去看不到宿醉的迷茫,昨夜短暫的慌亂好像也根本尋不到痕跡,依舊早起鍛煉跑步回來,就在樓下機房生活間洗了澡坐在桌前看書的石澗仁心裏已經有了態度:「她既然說是收養的,齊小姐也見證了,那就是收養的。 」
柳清其實沒看石澗仁的表情,有點小擔憂:「公共事務管理工作確實比較紛繁複雜,她如果因為孩子離職,我們恐怕短時間只能請齊小姐暫代,可她的工作風格完全不同,如果真是吳總監自己的孩子,我真擔心她離職。」
石澗仁終于謹慎的詢問下:「你為什麼覺得可能是她自己的?」
柳清咬咬嘴皮,小兔牙都露了下:「可能……其他人都不太清楚吳總監在我們這裏工作的時間表,我昨晚回憶了一下,她恰好是在去年五月離開前往平京學習的,之後接近半年的時間就沒誰看見過她,要知道懷孕顯不顯懷是因人而異的,有時候前三五個月都看不太出來,起碼如果是她,正好大着肚子的幾個月我們恰好沒看見,期間你也去過平京,都沒見到她,對吧?」
石澗仁搖頭:「這也沒說明就是在生孩子,她說了她在研讀進修班很忙的。」
柳清像個小偵探:「可……等到十一月她回來就稍微有點福,女人生了孩子多半都會胖一些,我也知道這不算什麼證據,可恰好就在這個時間段,吳爸吳媽也跟着離開江州了,連小餐館都沒有打理了,說是回老家去,這半年來都沒了音訊,對吧。」
石澗仁儘量控制自己不撓頭:「我還是那句話,她說是收養的,那我們就按照收養來看待,這是最理智的做法,而不是去探究她的私事。」
柳清慢吞吞點頭:「如果孩子小半歲了……耿經理是去年七八月以後才回來的,齊軍醫更是年末才跟我們接觸頻繁,洪教授和倪小姐肯定更不清楚吳總監的工作時間表,以為她一直都跟我們在一起的,都不會懷疑這個事情,所以我當然不會去多嘴說什麼,跟你說,也是希望我倆有個心理準備,萬一有什麼情況,或者孩子爸爸出現,也不會太驚訝。」
石澗仁不驚訝,真的不驚訝,他只是覺得女人跟男人的差異太大了。
平日裏也許看着大老爺們兒是這個社會的主導者,其實瘋狂起來,真的證明了這個世界都是女人創造的。
倪星瀾果然下午就跟自己的爺爺奶奶母親一起返回了平京,而且告訴送機的經紀人,立刻開始給她安排各種力所能及的通告,休息了快四個月,她現在的確有種對工作的饑渴感。
洪巧雲也用這種饑渴感面對自己的新工作,畫室都不怎麼呆了,說是這種完全脫離油畫行當的生活經歷說不定也能給自己一些新的藝術靈感觸動,接下來繼續到粵東沿海轉悠,拜訪那個照明燈具協會上大名鼎鼎的各位老闆們,真的把自己變成一個照明藝術家。
耿海燕就不用說了,改制的壞消息真是隨着春節返鄉一個接一個傳來,她也不得不把林岳娜叫回來開始出門拜訪周邊一些店長的家庭,希冀能夠用平和的方式說服一些腦子還停留在上世紀的老一輩,放手給這些年輕人機會。
所以石澗仁終於如願可以不受打擾的看書學習了,只是這一回,他多多少少在放下書本或者拿起筷子的時候,都會想一想,那個孩子究竟長什麼樣。
這個謎底揭曉其實也很快,國家法定假日只到大年初七的,吳曉影真沒說什麼離職的事情,大年初六就帶着父母回到江州,當然還有那個粉雕玉琢的孩子,小丟丟。
到江州的時候已經晚上了,公共事務總監肯定是自己打電話安排司機到機場接的,大概九點多的時候,自己帶到石澗仁這邊來認門兒。
齊雪嬌和倪星瀾都走了,石澗仁當然也搬回家裏住了,雖然姑娘家的東西都收走了,但一股若有若無的女性氣息始終縈繞在家裏,反正石澗仁收拾了兩回都覺得跟以前有點不太一樣,好在他也不在乎。
聽見門鈴的時候,還以為是柳清或者耿海燕,打開門卻看見吳曉影提着個籃子!
沒錯,這位帶孩子是用個籃子裝的,但不是什麼竹籃藤編,而是個專用的什麼pv
838那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