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是一眨眼,炎熱的夏天就到了,老兒村幾乎是被一片濃綠圍了起來,滿樹的蟬嚷成一片,讓正在午睡的全哥不時翻身,林賽玉晃着手裏的扇子,一面看着阿沅寫來的信。\www。qΒ5.c0m\
阿沅的信想來是她女婿代筆的,寫的字很秀才,一如她的性格,言語不多,只說了搬了新家,開了個小果子鋪,女婿在開封府衙門尋了個小差事,日子安好,五月底生了個兒子,有七斤多,差點要了她的命,又問她最近如何,孩子可要上了云云。
玉梅捧着一碗酸梅汁站在一旁,聽她說要給阿沅的孩子備什麼禮。
「我也不趕些秀活送與她,她那好手藝,也看不上我的,」林賽玉低聲道,接過酸梅汁吃了。
玉梅笑道:「婢子倒做了一方錦緞兜肚,原本是要留給夫人你用的,不如先送了她可好。」
林賽玉微微紅了臉,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的腹部,心裏想着怎麼要個孩子這麼費勁?從前從報紙上看很多不就是一次就中的了?
「全哥如今大了,又到了夏日,那邊的屋子早收拾了,讓他過去睡吧。」玉梅紅着臉說道,這話要她這個姑娘家說的確羞人,可是秉着為奴的準則,她不得不說。
林賽玉被她說的也紅了臉,想了想,恩了聲算是同意了,當下又說了其他送些什麼玉梅便下去安置了,自己在書桌前拿了筆,捉摸着寫些什麼,還沒寫兩行字,全哥醒了,喝過水,便鬧着要去找金蛋。
「不行,你爹請的先生也到了,不能日日玩,過幾天再去找他。」林賽玉給他洗了臉,撿了桌上的鮮果給他吃。
全哥便皺起臉,扭扭着不願意,正說着蘇錦南進來了,聽見了少不得訓斥一番,全哥怕他不敢說話了。
「金蛋今年也有七歲了,該進學了,明日將他接來。」蘇錦南接過林賽玉手裏的茶吃了,怕林賽玉聞到他身上的汗味,離開她幾步說道。
全哥只要有人作伴便高興起來,拿了個果子跑出去玩了。
「早燒好了水,你去洗洗,做了你愛吃的餃子。」林賽玉從柜子裏拿出乾淨衣裳,推蘇錦南道,被他攥住手,拉在身前吻了兩個,捶道,「膩乎乎的,快去洗了。」
「你上午又去地里了吧?」蘇錦南含笑道,順手幫她抿了垂下的頭髮。
他們兩口子如今的生活很有規律,因要伺候種出來的棉花,每日林賽玉天不亮就起床趕着車到二里地的十方村地里,如果帶着全哥去了,就留下來吃飯,過了午才回來,不帶全哥的話,午前就回來,跟他們父子一起吃,下午便留在宅院裏,和全哥一起跟蘇錦南學寫字,而蘇錦南每日或在家看孩子看書,或出門到城裏看各處送來的信件,一個月回江寧一次,呆上四五天就趕回來,倒也忙忙碌碌充實的很。
聽他說身上有味,林賽玉有些心虛,因為回來累了沒洗澡,忙聳着鼻子在身上聞,說道:「我去看了棉花,又死了好些。」
蘇錦南知道自己這個小妻子有些不愛講究,便刮着她的圓鼻頭,拉她一起去洗,玉梅正走到門外聽見了,忙又轉身出了院門,打發小丫頭去燒一壺蜜煎梅湯,自己就坐在院門外的大樹下,描一雙小孩子的鞋,夏日的熱風大院子裏卷了過來,偶爾帶來低低的喘息聲呻吟聲,讓低着頭描鞋的玉梅悶紅了臉。
看着玉梅放下酸梅湯低着頭出去了,林賽玉一面擦着未乾的長髮,一面端了碗遞到在炕上坐着只穿着短襦的蘇錦南。
「娘可說過來?」林賽玉探過頭去看,長長濕濕的頭髮掃在蘇錦南臉上,讓他痒痒的只想打噴嚏,伸手拿過手巾,幫她擦拭。
「嫌熱,不願出門,說等秋涼,過來吃棗。」蘇錦南笑道,撩開婦人的長髮,見她穿着柔白衫,露出內里紅綃抹胸兒,想起方才的歡娛不由俯首在她肩上一吻,讓這婦人受了一驚,不容她躲開在懷裏抱緊,低笑道,「這常下地的腰果然好有力氣…」
說的林賽玉羞紅了臉,掙着要起身,卻被按倒,一雙大手穿過衣裳緊緊握住了那鼓鼓的胸脯。
「…花兒,花兒,我一刻也捨不得離開你…」粗重的喘息在脖頸間響起,負載兩人重壓的酥胸此時緊緊貼在他的大手中,帶來的是前所未有的刺激。
原本已經帶着幾分疲倦的林賽玉被這突然粗重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