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娘臉色難看的從屋裏走了出來,李嬸卻一副如願以償看你好戲的樣子。
「老頭,咱家的地不能租出去。」劉大娘性子直不懂得委婉曲折。
香橙眉頭直蹙,她知道是李嬸搞的鬼現在卻不好說什麼。
「怎麼就不能租了?荒在那裏長草行,租給別人種菜就不行?」祥叔性子好,但有一個遠近皆知的大毛病,怕老婆。平日裏家裏只有老兩口,老婆說啥也是啥,現在有外人在場,剛答應別人的事就被否定,祥叔的面子上有些過不去。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劉大娘也是個火爆脾氣,「李嬸說了,租給別人種東西來年土裏啥糧食都不能種!」
李嬸漲紅着臉,沒想到劉大娘是個缺心眼兒這麼快就把自己賣了。現在騎虎難下,李嬸只得堅持自己的意見,「我家就是這樣,租給別人種東西后土也廢了,那年我家種小麥剛發芽就全部枯死,連續兩年都這樣。老劉你可別因小失大啊!」
香橙覺得好笑,田裏長不起來作物無非有兩種原因,一種是土壤被化肥或者工業廢物污染,還有一種就是土壤種植多年後營養供給不足不能支撐作物生長。
自己的大白菜種子是經過靈力改造的,如果加上靈水和靈土,就算是在戈壁灘上作物也會越長越好,經過改善後的土壤也會有助於今後的作物成長,怎麼會種什麼死什麼。
原來是李嬸挑撥的啊,祥叔坐不住了罵道:「你個婆娘!外面的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了!自己不動腦子想想,香橙是種菜怎麼可能第二年就不能種糧食了?」
剛剛罵完,祥叔就後悔不已——劉大娘開始發飆了。
她提着祥叔的耳朵罵道:「你個老不死的,老娘三天不打你就皮癢了是不是!啊!胳膊肘怎麼像外拐,別個年輕漂亮就把你迷住了?死東西,罰你三天不許上床睡覺!」
香橙一陣無奈,卻心有不甘,人言可畏在相對閉塞的鄉下更是這樣,李嬸這話要是傳出去恐怕鄉里所有的人都不願意將地租給自己。
這口氣必須得爭一爭!
沈香橙心平氣和,希望能和對方講理,「李嬸,話不能這樣說。我在地里也只是種菜,不打農藥甚至不加化肥,怎麼可能污染土地?」
「哼!」李嬸水桶腰一扭,「你們這些念過大學的,最會歪門邪道佔小便宜。」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沈香橙徹底無語。
「那成,我們打個賭吧。祥叔和大娘做見證人。」
李嬸不屑道:「打什麼賭?」
香橙明亮的眼珠一轉,保持微笑:「你家的那三畝地什麼糧食都種不出對吧,你放在那裏也是廢地不過每年等着國家的補助罷了。我把你三畝地全租了,只租一個月,價格是一千元每畝。」
頓了頓香橙接着道:「一月後,我將土地還給你,你那時候可以接着種植小麥。要是小麥能發芽生長則算是我贏了,你收割完小麥後必須再將土地租給我,每畝一年租金一千元。要是你的小麥又像往年那樣枯萎,則我補償你小麥畝產的全部損失。」
李嬸剛開始不願意,可是聽到了沈香橙的價格又不禁心動。一畝地一個月的租金是一千元,那自己家三畝地一個月可以租三千元吶!
只長荒草不能種莊稼的農田送人都送不掉,更何況能掙三千元,這不是天上掉下的金元寶麼。
「此話當真?」李嬸反問道。
香橙的笑容越發燦爛,「立字為據,我先付你五千元,三千是三畝地的定金,兩千是押金。祥叔、大娘做見證。」
有便宜不佔是傻子,何況有五千元在手,沈香橙即便食言自己也白得了五千,李嬸痛快道:「行!就這樣定了!」
事件發展得太快,劉大娘有些反應不過來。李嬸不是說不要把地租出去麼,怎麼反倒是自己把自家的地高價租出去了?三大三千元啊!劉大娘頓足捶胸懊悔不已。
「你個死婆娘,這下好了吧!」祥叔總算找到機會扳回一城。
為了極力挽回損失,劉大娘瞬間變了個臉色道:「那個,香橙……你看我們的地是不是……」
香橙也不惱,「祥叔,你放心吧。等李嬸家種出了小麥,你們認為香橙並未欺騙大家,我再來租你們的土地,還是原來的價格。
第9章 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