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經常在那些充滿着奇幻色彩的電影裏面看到這樣的場景:
陽光束成淺淺的金線,細密如羊絨的草地泛起稚嫩的綠色,岩石碎粒於深沉的黑色中侵染上湖水與堅冰的蒼藍……那些存在於人類幻想中的景物,總有一種平凡生活中所不能看見的靈氣,且任何事物都因這股靈氣顯得無比的澄澈。金陽綠野,蒼湖暗雲,乾淨而不摻有雜質,純粹的顏色與景物只因為光暗變化便顯示出一種奇幻之美。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東方類副本的超塵淡然。水長東進入遊戲之前曾看過遊戲公司給出的一些截圖。他還記得那圖片中的四周是一片樹木,因為秋季的冷風而大多顯得干硬沒有枝葉,但樹皮上附着着一層濕潤的霜似的青苔。
遠處一眼望去便是些瀰漫的晨霧與嶙峋的樹枝,背後是灰濛濛的群山,剩下的是一層顏色比之樹皮上的青色還要深一些的泥土,上面平鋪着一層淺黃髮白的樹葉。四周雖然色澤分明但細看之下卻覺得這些顏色都十分淺淡,好似再淡一些就變成了水墨勾兌的淡色。
相比起遊戲內的劇情,這些風格別致的場景算得上是良心之作。即使是神經大條如水長東之人,一路行來也是數次沉浸於這些秀麗的山水之中。環境影響人的心靈大抵是沒有錯的,至少水長東誤打誤撞的開啟礦坑大門後,兩個憤怒的女人終於將注意力轉回到了這條盤旋向下,能夠完美體現出陰影累積的隧道中——畢竟它實在是太長了,直到最後幾乎狹長的變成了一個點。
三個人魚貫而行,在黑暗的隧道中摸索着向前。白雪王后的準備很充分,一進入漆黑的隧道,她頭上的飾品便開始泛起乳白色的光粒子。這些光粒子像是有着生命一般明滅不定,隨後徹底鋪展開來,在前方照出一條通路。
水大郎好奇的去撫摸這些發光的小東西,卻又總是被其從指縫裏逃出去。女獵人一看就知道這丫是個不靠譜的貨色,但白雪王后捉摸不定的態度又讓她不知道如何對付這個傢伙。
但很快,新的劇情便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
水大郎正和那些發光的小東西玩的不亦樂乎,卻突然撞上了一道由肌肉組成的牆壁。聞着熟悉的狐臭,這水貨臉皮一抽抬起頭來,卻見王后和女獵人同時停下了腳步。
隨後水長東也看見了黑暗中隱藏的東西,那應該是一雙眼睛。年輕人曾聽老人說過,餓狼的眼睛在夜裏會發出綠色的光,像是鬼火一樣駭人。而眼前這雙眼睛也不遑多讓,那是一種帶着狂氣的暗紅色。讀者們可以試想一下,一個鬼父在地下室裏面對着被綁住的女孩子的眼神,那種眼神裏面滿是貪婪和佔有欲。
「哦,一個武大郎……」水長東終於看清了那雙眼睛的主人,只是他是如何把矮人與武大郎聯繫到一塊的思維方式,實在不是我等正常人能夠理解的。
「嘿嘿嘿,看來有貴客到來……」那個矮人從鬍子下面發出一陣怪笑「人類的貴族怎麼會來到這老鼠們的地洞?」
那矮人的鬍子頗為有趣,紮成了十數個小辮子。他的嘴巴一動,這些小辮子就像波浪一樣起伏不定。
白雪王后皺了皺眉,但水長東則先她一步發出了回應。只見這水貨兩眼發光道:「嘿嘿嘿,這位兄台也是我們嘿嘿嘿神教的教友嗎?」
而我們專門負責翻譯的系統模塊明顯懵逼了一瞬,也不知道說了個什麼鬼給這個矮人。就見這矮人邪邪一笑……請原諒作者筆力低微,描寫不出一個矮人是如何做出邪邪一笑的面部表情,但這矮人確實是邪邪一笑道:「山嶺巨人那些大個子天生就是個蠢笨的石頭腦袋,但我們矮人可不一樣」
「確實,矮人大多聰明才智。我記得上一次矮人國度十年一次的織衣大賽,一位能工巧匠甚至用毛線織出了一隻炎魔」白雪王后侃侃而談「我還有七位朋友矮人朋友們也是聰明能幹」
原來矮人的專長是打毛衣啊……水大郎面色古怪,覺得如果認真吐槽自己肯定就輸了。
那矮人詫異的看了白雪王后一眼,又是邪邪一笑道「沒錯,我們矮人心靈手巧,織出的毛衣舉世無雙。但我們矮人還有一個愛好,那就是做遊戲。」
「如果我們陪你做遊戲的話,你能帶我們到礦坑的另一處出口嗎?」白雪王后認真的問道。
「嘿嘿嘿……先贏過遊戲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