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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流光從眼前閃過,只來得及捕捉它掠過的絲痕。
倒映出細膩滑膚的指寬飛劍輕巧的架在墨染衣的脖子上。
靈光內斂,除了鋒利和那鏡子般平整的劍身,很是平常無奇,卻讓墨染衣從骨子裏感受到脖頸間傳來的透骨寒意。
這是一柄飲過血的劍,還是一柄有劍靈的劍。
刀鋒微不可見的顫了顫,一絲血痕現出,又很快消失,整個飛劍在這一瞬間鮮活了起來,明明冷意寒澈,卻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一股蓬勃激昂的戰意與凶厲。
「讓那隻雪女停下。」持劍的男子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相貌清俊,有一種劍修獨有的孤傲氣質,雙眼略嫌陰沉,見墨染衣不言不語,心下不耐,劍身又逼近一分,又一道紅痕被飛劍所飲。
墨染衣腦中飛快的思索,來人一看便是琅邪劍派的人,元嬰期的劍修,取她性命是分分鐘的事,可他沒這麼做,是因為有所顧忌,讓他顧忌的人,正是被雪魄冰妖攥在手裏的衛無憂。
她立時有了決斷,「飛遠些!」
雪魄冰妖十分聽話,掐着衛無憂的脖子,拽着飛了老遠才停下,與她遙遙相望。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橫劍的元嬰期劍修怒了,彈指一道劍氣打在墨染衣身上,鮮血如柱,噴射而出。
墨染衣無視身上的血洞,愈發從容,如果不是投鼠忌器。這一下便會打在任意要害之上,那才是真的死翹翹了。
「前輩,我放了他,才真的會沒命。」生死關頭。人大多會實話實說,墨染衣也不能免俗。
「師叔!」衛無憂激動的喊道。
墨染衣撇了撇嘴,又不是親爹,至於叫的這麼親熱嗎。
「師侄安心,師叔這裏有療傷聖藥。斷肢再生不在話下。」
「多謝……師叔。」衛無憂嗚咽道,感動的情難自己,若不是場合不對,估計這位都想抱着師叔的大粗腿哭上一哭,嚎上幾嗓子。
「師兄,你……」落後片刻飛至的管奕第一眼便看到衛無憂的慘相,實在是雪魄冰妖的太過顯眼,被它狼狽拽在手裏的人,樣子十分可憐,這一辨認可嚇了一跳。竟是自家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管奕的舌頭有些打結,腦子也有些發木。
「師弟……師叔……」衛無憂咬牙切齒,無比悲憤的痛斥道:「寒玉宮欺人太甚!墨染衣為了鬼蝶化繭,將我等視作口糧,鼓動月蝶對谷內修士下手,其心可誅,其行必遭天譴!」
「妖女,還不快快將我師侄快開,老夫開恩,給爾留個全屍。如若不然,哼哼!定血洗你寒玉魔宮!」
「魔宮此稱,敝門不敢領也。」淡若青雲的聲音傳來,墨染衣雙眼一亮。是宮主大人!
金銀兩色混雜的道袍,若是旁人來穿,定顯招搖,穿在寒玉身上卻多了幾分出塵高貴的味道。
「你是寒玉?」師叔眯起眼來,很不禮貌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譏笑道:「萬仙宮新增三門附屬。陰傀宗、陰冥宗、寒玉宮,俱魔門也,行事乖張狠辣,陰險寡毒,難道是老夫聽錯了?」
「傳言罷了。」寒玉拂袖一揮,儀態無比灑脫,盡顯強者高儀風骨,倒顯得對面劍持小輩的人失了風度,落了下乘。
「傳言不可盡信,但無風不起浪,且不說昨日種種,就今日這一件,你寒玉宮有何話講?此妖女所為,人神共憤,有目共睹!」他目光冷冷的在谷內修士的身上掃過,眼中深意令人心悸。
「閣下不如先放人,我二人再論是非!」寒玉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被雪魄冰妖捏在手裏的衛無憂,冰女王沒用什麼手段,只周身的冰冷就讓人很忍受不得,衛無憂此時哪裏還能以真氣護體,只能硬生生的扛着,整個人都透着一種滲人的青,牙齒不住打顫,凍的厲害。
權衡再三,師叔咬牙恨聲道:「還不放人!」咆哮的目標當然是劍下的墨染衣。
墨染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