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太太的午餐準備好了,她笑着走到門廊下招呼大家入席。三個小毛頭歡呼着抱着籃球先跑進房子裏去沖澡換衣服,月明樓斜挑唇角走向蘭溪來,享受着蘭溪面上因他而起的羞紅。
「布嫂子,我們馬上就來。」
他還沒忘了支應布太太一聲,考太太走回去了,他便一步步將蘭溪給逼進花架下去。花架上綴滿蘭溪叫不上名字來的瑞典花朵,形狀像是野薔薇,開得熱烈如一蓬蓬的雲霞。紅艷霞光一片一片落滿蘭溪身邊左右,仿佛將她鎖進一個雲蒸霞蔚的小小世界,全然同外頭的世界隔開,讓她只能仰起頭來,望着他。
他便笑了,伸手捏住她下頜,狎昵地用下巴上滋生出的小小胡茬,親昵地廝磨着、刺着她。麻癢層層密密地沿着毛孔爬進靈魂深處去,蘭溪不可自已地輕顫。
他獲知她的緊張,也探知了她的臣服——這才仿佛懶洋洋地落下唇去,吻住她孚。
可以想見,他原本是想要慢一點,想要裝作漫不經心一點,可是當四瓣唇瓣相貼的剎那,他卻徹底現了原形——他忽地悶聲哼起,身子猝然貼緊了她,將她擠壓在花架的立柱上輾轉碾擠。
舌尖放肆地直衝入內,攪着她的舌,進退纏繞,聽得見舌尖兒吮/咂之時淋漓而起的水聲……他這還不夠,還要伸出一隻手來向上緊緊托住她的下頜,讓她將嘴全都張開,讓他的舌能侵/占她的每一寸……
蘭溪被他身上霸道而灼熱的氣息裹纏着,他剛剛運動完的汗味兒洋溢着雄性的掠奪。他的長腿硬生生別進她腿之間來,將她向後抵着,用大腿肌肉悍然擠壓上她神秘的柔軟…欏…
繁花如錦,開得一片一片的紅。在那些濃艷輕紅里,人的神智都出了殼。蘭溪只覺自己的身心都化作如那花煙一樣的輕粉軟紅,被他拿捏着,攏在掌心裏,肆意地玩/弄。
「你昨晚在電話里的呻/吟,讓我無法入睡。」
他咬着她耳珠,沙啞呢喃,「電話里也到了,是不是?小壞蛋,你真是個敏/感的小妖精……」
蘭溪喘息得急了。其實哪裏是她敏/感,分明是他在電話里的嗓音太惑人。他的嗓音低柔沙啞,貼着她的耳畔,緩緩you弄,讓她只覺他就在她身邊——而那撫/摸着她的手,根本就是他的。
更為讓她羞澀的是,因為電話的緣故,他還要求她必須將每一寸的感受都講給他聽。那些隱秘而羞恥的感受,那些一旦出口便幾乎是對自己絕大挑戰的感覺,讓她在吐出口的剎那,便疊加成無數倍的強烈,讓她在講述里就已經,已經……
蘭溪早已在他的需索下投降,身子本/能回應着他的每一個撫觸。雖然知道這是在人家後院呢,可是身子的強烈反應早已經是理智無法控制的。
她想他,好想他。
兩人之間的熱汗騰起,在花霧裏蒸騰成裊娜的輕霧。月明樓越發悍然擠來,他的陽剛代替了腿,擠進她腿間,放肆地摩擦她。兩人濕透了的衣裳早已不是阻礙,反倒讓身子的感覺更為靈敏。蘭溪都能感知到他陽亢的顫抖與整根的輪廓,而他也放肆地將她的褲子底勾掃出起伏的幽谷……
再多一下摩擦,兩人就都會受不了了!
蘭溪哽咽喘息着,用力咬了他的頸子一下,「我想要!受不了了……」
月明樓還以為她原本是要拒絕,卻沒想到她說出的竟然是這樣甜美的邀請——月明樓便瘋了,伸手過來便想要撩起她的裙子!
「小月,蘭溪?」布太太的嗓音卻在這個節骨眼兒響起來。
月明樓悶聲一哼,像是瀕死的獸,身子一下子頹下來。
蘭溪也是驚慌,可是看見他那個模樣,還是忍不住笑起來。其實這個時候就覺得男人真的好可憐啊——女人內,不管前一秒怎麼獸/性大發呢,可是一旦遇到突發情形,只需深呼吸一口,收拾好了裙擺還能不露馬腳地走出去見人;男人可就慘嘍……
蘭溪笑着推開月明樓,搶先走向布太太去,用蹩腳的英語表達着,說月明樓運動之後累了,腳脖子有點抽筋,所以大家先入席吧,她來照顧他一下,馬上就來。
布太太善意點頭。
蘭溪回身攙扶着月明樓進屋去,帶着他去洗手間。月明樓倚在蘭溪肩頭就笑罵,「你還真拿我當病人處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