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着走出燕山。
息濯走上前拉住公子狐的手,見她一個人笑得歡暢不由問道,「何事令你如此開懷?」
公子狐任息濯拉着她的手,笑容淡了兩分,盯着息濯看了半晌,見他眉目清冽如畫中仙人看不出一點歲月磨合過的痕跡,語氣不由憤憤,「想你以前那不可一世的樣子唄!」說着拿眼角撇了撇息濯,她怎麼覺得息濯就是一隻變色龍,現在這副樣子哪裏還有最開始的半分模樣了。
聽公子狐這樣一說息濯也不由想起第一次見到她時的場景,那時的她還不是現在這副身體,十四五歲的年紀眼睛裏滿是狡黠的算計,一身艷麗的紅勾勒得她媚骨天成,明明不大的年紀卻能輕易的挑起男人心底里的最原始的**。
只一眼他便知道那個擅闖燕山破了他結界的少女修習過媚術,莫名的他便生出了一股厭惡,許是他從不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才輕易的被她發現了自己的情緒,息濯聽着女子的挑釁不由微微的勾了勾唇。
她不是第一個向他發出挑戰的人,可卻是唯一一個那般無狀自信的說會打敗他的人,息濯忽的一下靠近到她的身前抬起她尖尖的下巴,覺得有一些好笑,「喔,你要打敗我,那我拭目以待。」
也許那時的他還只是當做一次意外的遊戲,她突然的闖入就像他生命中偶然遇見的一道風景一樣,他以為走過之後便很快就會忘記。可是有些人便是你一旦給了她機會,她便會牢牢的抓住,直到將你踩在腳底,很不幸的無論是最開始的蕭綽還是現在的公子狐她都是這樣的一種人。
抓住身邊每一次機會,創造對自己最大的價值。
息濯淡淡的笑了笑,寬大的手揉了揉公子狐的頭髮,寵溺的說道,「那時的你還不是一隻鬥雞。」
鬥雞這個詞呢還是某一次在燕山呆的無聊的蕭綽溜走之後息濯下山找她之時,在集市上發現的新鮮玩意,那時她也是一身絢爛的朱紅錦衣,嘴裏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隻腳踩在一個混混的背上,站在圍欄外面盯着柵欄里的兩隻公雞興奮的叫喊。站在遠處的息濯一眼就看見了人群眾中的她,不是因為她獨一無二的美貌,而是她已經走進了他心裏,所以無論茫茫人海還是荒山僻野他的眼中永遠只有她一人。
公子狐嘟着嘴甩掉息濯的手,不滿的瞪了一眼他,「你才是鬥雞!」她這麼高貴的物種,怎麼會是那種豎着雞冠抖着羽毛便上陣衝殺的低等動物。
公子狐不屑,她想要誰死,才不會傻不拉幾的自己拿起兵器去喊砍喊殺呢!
息濯笑了笑也不和她在爭論,反正她怎樣說都是理,最後都成了他不對了。對於阿狐的狡辯能力,息濯是予以肯定的,那絕對是首屈一指的。
「說吧,你找我什麼事?」一進竹屋息濯便徑直的坐下自顧自的到了一杯清水,他雖不是百分之百的了解她,但是認識四五年了,多少她的脾氣他還是知道的。
公子狐甜甜的一笑,跳着坐到息濯的邊上,「我要知道韓子清的下落。」
息濯端着茶杯的手一頓,眼神頓時凌厲起來,「你找他幹什麼?」
一聽息濯的語氣公子狐便知道了息濯是知道韓子清的下落的,只是這樣她到有些不解了,韓子清到底做了什麼讓息濯會一聽見他的名字便這麼惱火呢?
公子狐站起身也不管息濯的臉色如何的難看,只悠悠的說了一句,「既然你不幫忙,我去找墨歸就是了。」
「你敢!」息濯臉色鐵青,猛的站起身一把拉住公子狐的手臂,如玉的臉滿是戾氣。
公子狐頓時覺得周圍冷上了幾分,其實她也只是故意激怒息濯罷了,孩子氣的息濯有時候也是需要用激將法的。「你說我敢不敢!」
看着公子狐一副不怕死的臉息濯就知道沒有什麼她不敢的,狠狠的甩開公子狐的息濯別開臉重重的吐道,「眠山。」
息濯和韓子清的仇是怎麼結下的呢,這還得從蕭綽剛生下耶律敏血崩而死說起。
其實耶律敏的最後一面韓子清是見到了的,他趁着眾人都在外屋,悄悄的潛進內閣一探耶律敏的脈搏卻是還有一口氣吊着的。他想也未想便拿出了鮫人淚餵給耶律敏,用法術將她的三魂七魄封印在了鮫人淚中,又將耶律敏的身體放入了紫水晶棺材中保持她身體永不腐朽,才跑到了燕山準備盜取
21惹火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