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擎東早在訂婚前就考慮結婚採取中式婚禮了,如今寶貝媳婦懷着身子,更加覺得中式婚禮最適合不過。
寬鬆的大紅禮服,連束腰都不需要。尤其是新娘的嫁衣,上身是繡花紅袍,下身是蓋住鞋面的寬擺紅裙,別說禾薇的肚子還不怎麼顯懷,哪怕五六個月明顯鼓起了只要不是火眼金睛的賓客,誰也看不出來。
另外還有個好處,那就是鞋子。
西洋禮服那必須配高跟鞋啊,而且往往還是鑲鑽的細高跟,整一場婚禮下來,能把腳丫子走腫了。
中式禮服配的繡花鞋就舒服多了,且裙擺蓋着鞋面,新娘矜持地走動,也不會把裙擺掀起來。因此即使在裏頭穿了雙舒服到家的軟底拖相信都沒人注意。
當然,禾薇不至於真的穿雙軟底拖去參加自個兒的婚禮。一輩子就這麼一次的大喜日子,即便男人說「沒事兒、怎麼舒服怎麼來」,她也不想在這種事上掉鏈子。
好在毓繡閣送來的皮底紅緞繡花鞋很適合懷孕的她穿。也就不糾結到底是去店裏定製還是自個兒縫製了。
毓繡閣這次可真出了大力。除了包攬新郎新娘的禮袍、鞋子,還贊助了一抬八人抬大喜轎和婚禮現場佈置所需的大小瑣物。
本來賀大少想把禾薇名下的那匹馬駒牽來,騎着白馬來迎娶她,無奈寶貝媳婦懷孕了,那當然是保胎要緊,於是馬匹取消,改成牢固的八抬大轎。
a群那幫死黨得知時,場面別提多燒了。
「擎哥,我算是徹底服了您了。您絕壁是我等心目中的偶像,領着八抬大轎上門迎親,不說我想不到,想到了也不好意思辦……」
「擎哥早就是我心目中的偶像了。這麼說吧,打從嫂子現身後,他就沒從二十四孝好男人的康莊大道上下來過。」
「別說,被擎哥這麼一整,我咋覺得中式婚禮比你們之前穿着那黑色白色的西裝、婚紗順眼多了,阿湛啊,要不咱倆下回結婚,也整中式的算了。」
被點名的方湛還沒來得及回復,說話的陸宇浩被石淵、徐海洋幾個已經結了婚、並且結婚時穿的正是黑色白色的西裝、婚紗的「老男人們」一頓炮轟。
轟完後,石淵@了顧緒:「老顧、緒哥、狐狸哥哥!你那花轎到時借我用下唄。」
徐海洋促狹地笑:「冤大頭,你都結婚了,還問緒哥借毓繡閣的花轎幹啥?想背着弟妹再來一次婚禮?」
「啊呸!你懂個屁!老子就是想讓我媳婦體驗一把坐花轎的感腳。」
「喲!開竅啦?」徐海洋戲謔地吹了記口哨,得意洋洋地說,「不怕告訴你實話,緒哥這花轎,我昨天就上去坐過了,嘿,還是和我媳婦一道兒,感覺不錯哦。」
「你丫滾蛋!」石淵沒好氣地回了句,末了眼珠子一轉,把今兒的新郎官賀大少@來了,「擎哥,你看海洋多觸你霉頭,明知道這花轎你結婚要用,還故意領着他媳婦上去一坐半天,紅果果的示威啊……」
徐海洋氣得半死,鼻息冒着煙噴道:「老子哪有說坐了半天,只說花轎運來那天,我們上去體驗了一把……咳,那個擎哥,您放心,我和我媳婦啥都沒幹……」
「噓——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底下一片整齊的噓聲,夾雜着悶聲偷笑。
徐海洋抖了抖手,忙補上一串投降表情:「擎哥!擎哥我錯了!但我發誓,我真沒有和我媳婦在轎子裏幹什麼!就、咳,就嘬了個吻……」
「哈哈哈……」
賀擎東也忍不住笑了。小樣!不打自招了吧。
「話說回來,」徐海洋狗腿地說,「在擎哥的追妻路上,偶可是出了不少力的。乃們這幫只顧着偷笑、有異性沒人性的臭小子,哪個比得上我!對吧擎哥?」
「嗯哼!」賀擎東眉頭輕挑,不負眾望地對徐海洋說:「記你一等功一次。不過,我怎麼聽說你那兒有我和我媳婦的一張合照?」
據老顧說還是餵草莓的親熱照。
小樣!敢情是早幾年前在馬場看到他和小妮子親熱,不僅沒避開,還偷偷拍照攝影,就這還想討賞賜?想得美!
徐海洋:「……」好心塞。到底誰泄了他的底?私信給石淵:「你舉報我?」
「我傻啊,我當時還從你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