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樊虎誅殺安國雄,然後帶兵來投,武定縣的威脅消除,敵人的六路圍攻已經擊破三路。
熊儲和軍師萬練準備按照計劃整編一支新軍,也就是讓亞斯布魯和新科武舉陳捷超帶領一校人馬,前出至楚雄城以東四十里進行策應。
可是軍令還沒有下達,門外已經傳來消息:「射聲營赤格緊急求見。」
軍師萬練大吃一驚:「他不是執行穿插任務打擊王揚祖、龍在田的側後嗎?怎的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前線發生變故不成麼,快讓他進來!」
一看赤格興匆匆進來,熊儲就有些納悶:看他喜氣洋洋的模樣,也不像吃了敗仗,究竟怎麼回事?
「主公、軍師:大喜!」赤格一進門就抱拳說道:「東南已經平定,祿豐縣平安無事了。」
「你倒說說看,究竟是怎麼個大喜。」熊儲對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這員驍將,一貫比較放縱。
赤格找了一張椅子坐下,這才笑道:「其實我們這一次是虛驚一場,段智睿發起的六路圍攻,遠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嚴謹。就我這一路來說,功勞都是別人的,我啥也沒幹。」
萬練有些摸不着頭腦:「你說了半天,都說的什麼呀?」
「是這樣子的。」赤格這才止住笑:「我帶領射聲營執行穿插,向東插出去六十里就碰到了嶍峨土司王揚祖的部隊。經過暗中派人查探,發現他們一天就走十里路,然後安營紮寨,我就覺得非常奇怪。」
「一連跟蹤了兩天,情況還是如此。第三天的時候,石屏土司龍在田的部隊也過來了,同樣是每天走十里路就安營紮寨,第二天日上三竿才出發。」
「一直跟着他們六天時間才走了五十多里路,而且根本就沒有要打仗的模樣。我實在忍不住了,乾脆帶隊擺開陣勢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一定要弄個明白。」
「沒想到雙方一見面,四千多人的部隊一聲令下就地坐下了,根本沒有和我對陣。就在我奇怪的時候,王揚祖和龍在田聯袂來到陣前報名求見。」
「一番商談之後,我才明白怎麼回事。不過這裏面還很複雜,我說不清楚。這兩個人就在外面,還是讓他們進來說明白比較好。」
王揚祖和龍在田都是四十多歲快五十歲的人,來到中軍帳以後抱拳行禮之後就站在兩旁。
軍師萬練一擺手:「兩位請坐下說話,不用拘束。我想知道的是,你們剛從永寧回來,怎麼又馬不停蹄往我們這邊過來呢?」
「在下王揚祖見過軍師大人!」王揚祖躬身說道:「我們是被逼無奈,不動也不行,動也不行,所以就磨洋工,讓軍師見笑了。」
熊儲忍不住插話:「自古軍情如火,軍令如山。兩位如此懈怠軍令,也不怕事後出麻煩嗎?」
一旁的龍在田嘿嘿一笑:「你就是熊儲公子吧?鎖喉劍八郎英雄俠義,而且沒有親疏之分,對朋友一視同仁,當年樊虎他們回來就已經傳遍了整個南蠻地區。」
「如果是你熊儲公子一聲令下,我們自然不敢怠慢。那肯定是爭先恐後,有死而已。至於沐王府嘛,嘿嘿,另當別論。」
萬練有些吃驚:「你們不是聽從雲南巡撫的命令出兵的嗎,怎麼又扯到了沐王府?就算是沐王府讓你們出兵,怎麼就要另當別論呢?」
王揚祖長嘆一口氣:「唉,此事說來話就長了,現如今的沐王府啊,那還叫沐王府嗎?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獄衙門,讓我們這些地方頭人自嘆不如。」
「奢崇明、安邦彥他們以前不造反,為什麼這二十年要連續造反,而且每次造反都有三十餘家土司起兵協助?這中間是有原因的,可惜朝廷就是不知道啊。」
熊儲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說說看,究竟怎麼回事?」
王揚祖搖搖頭:「熊儲公子既然來到了我們這裏,想必也看到了。除了崇山峻岭之外,適宜耕種的壩上並不多。沐王府一家才多少人?但是他們擁有良田多達八千多頃,相當於整個南蠻耕地面積的三分之一。」
龍在田憤憤不平的插話:「我們每個土司領地內起碼都有數萬人要吃飯,但是我們的土地還不到沐王府的百分之一,根本無法養活人。這就算了,誰讓人家是王爺的後人呢。」
「沐王府佔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