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發生了剛剛的小插曲。
這會兒祁大神跟陳姑娘兩個人的相處,都是略帶幾分尷尬。
有人身上的某個點得不到釋放,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祁大神是十分憤怒懊惱的,這種差點就讓他這兩年的心心念念,能夠塵埃落定心;種差點就讓她成為他的人,至此再也逃不開的苦苦糾纏,竟然就毀在了一通電話里。
白以陌。
話說回來,我還真是得好好謝謝你了。不然,都對不起你的突然「造訪」了。
祁大神躺在三人座的沙發上,一邊時有時無的盯着正在播放綜藝節目的電視機,一邊看着從剛剛掛斷電話就跑進廚房的陳姑娘。終於,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將陳姑娘的那件棉大衣從地上撿了起來,然後如置珍寶一樣的放在了沙發上,接着才一步又一步的靠近他的心心念念。陳姑娘一直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她呆愣的站在洗碗盆前,手上拿着的是從一開始就準備削皮的蘋果。祁大神看着她這一副呆愣的摸樣,心裏頭頓時就軟了幾分。健步如飛的走過去,大手從她的身後直接往前探去,然後直接的附在了小姑娘的小小手上。
耳鬢廝磨般的臉頰相貼。
陳姑娘毫無預警,冷不防的受到了驚嚇,這手中的蘋果也就這麼丟了出去。祁大神處變不驚,快速的伸手就把那顆鮮艷欲滴的紅蘋果握在手裏。然後輕輕的湊到了陳姑娘的耳邊,聲音是向來只對她的溫柔:「我必須跟你坦白,沒吃飯是真胃痛是假。」
「你騙我?」她瞪大着眼睛,直接的轉過身,不可置信的看着祁大神。
只見,祁大神一臉誠懇的點了點頭,然後為了怕她跑開,雙手搭在了洗碗盆上,將她緊緊的束縛在了胸前。
「因為,我想見你。」祁讓看着她的眼睛,掏心掏肺的準備一股腦的,就將自己心中的那種迫不及待,甚至是把心房處的那種綿綿愛意,也攤開在她的面前,然後告訴她,何為非她不可。
所以,祁大神妙語連珠,趁着小姑娘還沒回過神來,又一次開口:「你不會一直到現在都看不出來,我對你,其實已經無藥可救了嗎?」
她震驚,瞪大着眼睛看着高她許多的祁大神,語氣不再是以往的迷糊小白兔,而是大神不算太熟悉的精明小狐狸。她低下頭整理情緒,在抬起頭的時候哪還有剛剛的震驚不已,有的是故作冷靜。大神看着她緊緊的揣着毛衣衣角,就能看出來她其實很害怕。
祁大神心帶懊惱。
果然,他還是嚇到她了。
可是如果在繼續這麼拖拖拉拉下去,他真的是越來越不敢保證,自己會對她做什麼了。所以,與其放任來日方長,倒不如快刀斬亂麻。
「你有什麼想法可以跟我說,好的,不好的,拒絕的,我都聽着。」他無奈的開口。
陳姑娘依舊是緊緊的揣着衣角,一句話也不肯說的站在。
祁大神見她這副摸樣,心裏頭是酸澀不已的。由於他人高馬大,小姑娘幾乎只是到他鎖骨的位置,無奈之下,祁大神只能稍微蹲下身,然後聲音溫柔的細細哄:「都告訴我,好不好?」
她倔強的點點頭。
然後伸手用袖子把眼眶中的濕潤,擦了個乾淨。
「我升高一的時候,我爸媽就離婚了。因為我爸有**,我媽說要時間冷靜,然後一個人搬出去。我看着她一個人走的,沒人去送她,沒人去幫她搬東西。所以我跟着我媽走了,一個星期後,我爸**的那個阿姨,上了我家跟我媽大吵了一架,我爸來的時候非但沒有幫我媽說上一句話,甚至連我媽那麼驕傲的人,跪在地上求他,不要走不要離開的時候,我爸連看一眼都沒有,就帶着那個阿姨走了。我第一次看見我媽哭成那個樣子,她是那麼驕傲的人,連跪下這種走投無路的舉動,她都做了。可是呢?」
「在後來,我在法院上自己選擇了跟我媽,就徹底的跟我爸斷了關係,要不是因為奶奶,我甚至都不想在看見他。好不容易我才能走出那段陰影,在我媽的堅強榜樣下去上高中,那三年,有個學長長長短短的各種照顧我,我們在一起學習,我跟他分享我所有的喜悅,難過的,開心的,我什麼都告訴他。在別人眼裏我們兩個形影不離是一對,可他卻從未說過喜歡我,甚至跟外人直言我只是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