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莎莎一走,安靜輕鬆自在的鬆了一口氣。
於他,是總算把安莎莎給支開了。這種節骨眼上,安靜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面對安莎莎。似乎有很多事情,很多情緒,從那一層紙被捅開了之後,就再也裝不了若無其事了吧?
因為啊,裝若無其事什麼的,他連祁讓的一根寒毛都比不上的吧?
這場這麼多年的單相思下來,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他心痛,什麼不懂事、衝動打一架的,該做的和不該做的,他也都做了。安靜捫心自問,跟江明的那場架打得很暢快,只是一身傷讓他養了好幾天都不見好,因為那道傷口是在心裏的,要想痊癒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吧?
也有可能再也好不了了吧?
他搖了搖頭,苦笑的重新拉開椅子,然後坐回電腦前,大手行雲流水的在鍵盤上敲敲打打。他的單刀直入、雷厲風行,沒頭沒尾的就打斷還在聊得火熱的傲世居一干幫眾們,說完後他也就當即關閉遊戲,真真正正的去換衣服了。
畢竟,讓女孩子等太久不大好。
雖然,他從未把安莎莎那漢子當成女的。
【幫派】安靜:請諸位八點半前到 A 大的後門集合。
【幫派】安靜:我就先過去了,有事電話聯繫。
安靜的話剛敲開,聊得火熱的傲世居一干幫眾們,紛紛的低下頭看了看時間。眼下這才離七點半不到,距離安靜他們約定的時間怎麼說還有一個多小時,綽綽有餘的也就繼續火熱的繼續剛才的話題。但也有好幾個,因為地理位置離 A 大比較遠,當即就打了招呼下了遊戲,準備動身直接來 A 大,會一會那傳說中的暴力奶媽了。
安靜穿戴整齊換下睡衣後,就拿過車鑰匙,跟張爸爸張媽媽打了招呼,然後坐電梯下樓帶着安莎莎離開了家裏。白色的特斯拉在車水馬龍里,很快就消失不見。
安莎莎坐在副駕上看着窗外的車水馬龍,開了口問道:「你們傲世居這次聚會,你們幫主七染去不去的?」
「怎麼?」安靜不解。
「我其實蠻好奇七染長什麼樣子的,能在烽火絕跡里跟暴力奶媽求婚什麼的,感覺太浪漫了,所以我真的超級好奇他長什麼樣子,才能在遊戲裏那麼深情的告白,然後求婚!好夢寐以求啊啊啊!」安莎莎無比的憤慨,高興到不行的一直在副駕駛位上嗷嗷大叫,惹得安靜心煩。
七染麼?
要真的讓你知道了他就是上回跟着我們一塊吃火鍋的人,我看你還好不好奇。那樣的萬年冰山,你還指望他有多浪漫?就算有,也不會是對你的。認識七哥這麼久了,我也就只看到他對陳萌特別一點,所以啊,安莎莎你要想從七哥那張萬年冰山死魚臉里,看出點什麼的話,我奉勸你還是算了吧。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安靜最後還是賣了個關子,不論安莎莎怎麼威逼利誘,他都不肯開口透露關於七染的丁丁點點,甚至連帶不帶眼鏡什麼的,也不肯說半句。
活脫脫的差點把安莎莎給氣死。
……
陳姑娘在外頭隨便的湊合了一碗牛肉麵,就當做消食的走回了宿舍。
老教授見乖徒弟這麼晚還沒給他打電話,說說今天課程什麼的,按耐不住的就直接打了電話過來,陳姑娘接到電話的時候,反而有些受寵若驚。
聲音是不可置信的含糊不清:「師傅你怎麼會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我怎麼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見你這麼晚了都沒給我來個回信什麼的,我只能自己打過來了。不是我說啊你這丫頭,還真的是太沒良心了。是不是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會給我打了?」老教授可是很不開心的,對於上次的事情,他還是耿耿於懷的,只不過眼下他更想知道,到底中午出現的那個小伙子,和自家徒兒的什麼關係。
老教授想歸是這麼想,可他哪敢就這麼當面的問。
所以,只能是想盡辦法的打迂迴路線了。
「師傅,我就是想問問,今天周教授說的那個外出寫生的事情,是不是你的主意?」陳姑娘雖然中午一直都是心神不寧的,沒把知識點聽進多少,但這該記得的該記下的,她可是一字不漏的。
老教授在電話那頭輕輕的嗯了一聲,良久才開口:「時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