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志不是平白無故過來感謝張越的,人家是經過私家醫生檢查之後,被告知並無大礙之後,才過來的。
如今一臉潮紅漸漸褪去的蘭馨實在不好意思再在房裏待了,道了一聲抱歉,趕緊飄然起身跑到隔壁去陪奶奶。
如此,房中只剩下這一老一小。
感激的話說過,蘭老爺子的眉毛再次擰了起來。
張越知道,降頭是去了,可事後找白回來,到底是誰幹的,肯定少不了。
剛才聽說是柴家送來的賀壽大禮,張越暗中一笑,還真是哪都少了這姓柴的。
老人家不說,張越也不問,反正柴俊現在估計沒膽再在自己面前出現了。
俗話說得好,得任人處且饒人,不要把事做得太絕,萬一再鬧個血脈反噬,就得不償失了。
正當氣氛變得越來越尷尬,這時候蘭老爺子突然開口了。
「小張啊,還要請你原諒我剛才的無禮。這樣吧,你要多少診金,我都願意出。」
錢?是好東西!
但是張越還真不是為了這個,如果說單單想弄錢的話,何不隨手寫幾張丹方拿給懂行的人去賣,或者乾脆開個診所,懸壺濟世來得逍遙自在。
張越微笑搖了搖頭道:「不用,剛才我說過了,蘭馨是我的好朋友,幫她等於幫我自己。蘭爺爺您就不要再說這些見外的話了。」
一句「蘭爺爺」,叫得蘭世東老懷大慰。
曾經何時,柴俊也頗得自己的歡心,誰知道柴家竟然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來。
我蘭世東待你柴家如何?你憑什麼加害於我的家人?
蘭老爺子根本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只想知道到底是誰有這份狼子野心,畢竟柴家不止柴少榮一個兒子,還有柴少輝、柴少卿兩個兄長。
具體如何對付柴家,尚不着急,當務之急是問好老伴兒到底以後會不會再出事。
「好好好,小張啊,既然你不見外,我也不客套了。我想問問你,我家老婆子以後不會再出什麼問題吧?」
對老伴兒的關心,完全發自肺腑,張越自然看得出來。
只不過,張越不敢打這個包票。
有些人居心不良,既然敢加害一次,必然還有後手。
那麼,以後發生什麼事,誰也不敢作準。
「蘭爺爺,實不相瞞,奶奶現在倒是並無大礙,但是我不敢保證以後還會不會有人再下毒手。」
實話總比假話強,讓蘭家早做防範也是好的。
何況萬一要是那幫人死性不改,傷到蘭馨這個美人這麼辦?
張越自私嗎?那是相當自私,但是他的自私是建立在不傷害任何人的基礎上的。
蘭世東聞言,眼神慢慢黯淡下去,看來以後還真得多加小心了。
一直到現在,蘭老爺子也沒明白張越是如何化解降頭術的,本着小心謹慎的態度,多嘴問了一句道:「小張,這個降頭術……」
此時的蘭老爺子就像虛心好學的小學生,而張越自然成了老師。
「蘭爺爺,不怕坦白告訴您,奶奶中的降頭術是東南亞一帶的血咒,應該是下降頭之人將自己的一滴精血融匯到紅翡玉佛當中,想操控奶奶,以此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張越簡明扼要把降頭術中比較厲害的血咒講解了一遍,害的蘭老爺子一陣陣後怕。
這得虧是遇到了張越這個世外高人,長期耽擱下去的話,還指不定要出多大的事呢。
唉,自己剛才還對人家小張那麼不敬,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呢!
老人家的自責,張越略有發覺,不過,也懶得勸,剛才那態度換做是別人,沒準兒早就甩袖子走人了,自己這還算夠沉得住氣了呢。
半晌之後,蘭世東再次開口問道:「小張,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有沒有一勞永逸解決的辦法,萬一別人再想加害我蘭家人怎麼辦?」
一勞永逸,老頭兒這算盤打得還挺精!
張越暗中偷笑,要是有這種便宜事,咋沒人告訴我呢。
不過,想到蘭家還有一個蘭馨在,張越惻隱之心大動。
算了,就幫他們一把好了。
「一勞永逸沒有,但是最起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