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容和?」
話一出口,便已經認出眼前的人到底是誰,被握住的手腕猛地一掙,卻沒有掙脫容和的手掌,炮哥只是以為剛才那一下是自己沒有準備好的緣故,再度發力去掙脫容和的手掌時,容和那隻牢牢捏着炮哥手腕的手掌卻陡然間撤掉了力量。
「咕咚」炮哥全力一掙的力度全部都作用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上,身形一個不穩便從病床上滾了下來,一米八幾的大個如今看起來卻是非常的狼狽不堪。
「抓住他。」
炮口開口之前原本坐着的容和便動了起來,也難怪炮哥開始的時候沒有把容和放在心上,坐得離容和近了一些,就算倒在了地上離容和的距離也不是很遠,當容和猛地沖了上來的時候,他的命令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效果。
只是剎那之間,容和的手便已經放在炮哥的脖子上面,身後跟着的人看得很清楚,容和手裏攥住的分明是一把閃着寒光的手術刀。
鋒利的刀刃已經貼在了自己的脖子之面,只是一瞬間炮哥便感覺到了自己離死神的距離便近了很多,有心說幾句硬脖子的話,努力了兩次卻怎麼也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看到了容和眼神中透露出來的那股殺氣,自己以前跟老大辦事的時候老大的眼神就是這樣,然後那個人便死了,被活活打死的。
「大哥,有話……好說。」炮哥努力移動着身體儘量地把身體遠離容和的刀鋒,他退刀便進,刀刃和脖子之間的距離卻始終保持着穩定的間距,即不後退也不前進。
「你們是來抓我的?」
「大哥,兄弟也是沒辦法呀,老大在上面發話了,不抓……不是,不請到你我們回去就得挨家法呀。」
「好,我跟你們回去。」
「行,我就跟老大說沒看到……呃?」炮哥眨了眨眼睛,有些懷疑剛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是說跟自己回去?
「走吧,我的時間很緊的,快一些。」薄薄的刀片離開了脖子,卻並沒有讓炮哥的心放回自己的肚子中,不怕死的人自己見過,但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特別從容的人,別人看起來像是羊入虎口,但這個消瘦男人給自己的感覺卻是虎入羊圈一般,到是讓他懷疑這一回是不是踢到了鐵板之上。
「快走呀!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
炮哥領的四個手下也都傻了眼,面面相覷地有不知所措地看着炮哥,聽着容和訓斥炮哥的聲音總感覺是哪裏出了錯,這哪裏是自己去抓人,分明的給人家帶路的嘛。
「你們先走。」炮哥一揮手,讓四個手下的先走一步,自己落後兩步跟到了容和的身邊小心地說道:「大哥,兄弟看你也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但你就這樣進我們黑虎幫的地盤是不是有些托大了,畢竟我們那也幾十號人呢,你能打得過三個五個,還能打得過十個八個呀?壓也壓死你了。」
容和側過身看了一眼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站在那原本要比自己高出半個頭,此時卻貓個腰,儘量讓自己平視地看着他,有些琢磨不透這個炮哥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那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好漢不吃眼前虧,大哥你想解決這件事情,還得從根子上挖呀,我們就是一幫打雜的,你把事情跟上面說開了講和了,免得大家傷了和氣是不是。」
按以往的經驗,這種事情也是可大可小的,京城裏面的圈子就這麼大,指不定誰就和誰沾親帶故,一方出手了,另一方若是實力不如人家大不了掏幾個錢就能把事情解決,現在的醫藥費這麼貴,就連老大也不怎麼願意讓手下的平白無故地受傷,免得錢沒收多少,都給人家醫院送進去了。
「呵呵……」容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繼續往前走去。
「行不行大哥你到是給句話呀,我好跟我們老大匯報一聲。」炮哥為難地看了一眼容和的背影,嘆了口氣跟了上去。
炮哥他們開的只是普通的麵包車,四周的車窗都被密封了起來,這樣裏面綁個人之類也不怕外面看到,把座位都放躺了連個車震也沒有什麼問題,只是今天被帶上車的這個人反到有些反客為主的架勢。
「你,去開車。」炮哥本想坐在容和的身邊在套套近乎,沒想到卻被容和給攆到了駕駛室的位置,心裏好不喪氣,路是你自己選的,自己已經做得夠多的了,能不